,下次不许再说了。”
对于几人来说,苏景的变故不过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危机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没翻起半点的浪花。
又往前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人工活动的痕迹愈发明显,地形也渐渐变开阔,齐苏留意到周围起了若隐若现的薄雾,越往前走,雾气越重。
视线被阻挡,前行的速度难免迟缓,黑瞎子察觉到队伍停滞不前,懒洋洋的探出手臂,毫不客气地搭到了张启灵肩上,“照你们这速度,天黑都找不到献王老巢。”
“那个海产品,还没到地吗?”王胖子体重已经严重透支,双手扶着膝盖不停的喘着粗气,“胖爷我实在走不动道了。”
齐苏闭着眼睛,大量的运动让他白皙的脸颊呈现出了些许绯色,齐苏抹了把脸,半边身子压给了张海客。
他现在人全湿透了,身上满是黏腻恶心的汗水。
齐苏往嘴里塞了颗恢复精力的药丸,感觉精神差不多了之后,扔给正在大发牢骚的王胖子一颗。
慢慢的,王胖子感觉到身体里消耗过度的力气似乎有所恢复,四肢不再隐隐泛酸,尽管还有些恼人的倦意,但精神却饱满充足。
张海言眉头紧锁,目光朝前望去,这片密林雾气腾腾,视野极低,死一般的沉寂,听不到一点鸟叫蝉鸣,与之前热闹喧嚣的场景相比透着丝丝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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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声音都没有,”吴斜观察入微,很快就发现了不妥,“这林子似乎被下了某种禁术,都听不到鸟叫了。”
张海客反应快,在包里翻了一会,找到几副防毒面具,然后将一副扣到了齐苏的脸上,这才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换了装。
张海言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目光在张海客的身上打了几个转,定定的看了好一会,“没想到你挺会心疼人的。”
一贯心狠手辣的人竟然走起了温柔体贴的路线,张海言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张海客睨着张海客,面上没多少表情,坦然承受住了张海言的视线,“就连张海虾你认为你了解多少?”
张海客笑眯眯的说着,忽然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幽冷的说起了一个腥味十足的名字。
张海言有些许的失神,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张海虾的死亡是张海言心里难以磨灭的痛楚,他永远没法忘记张海虾死亡时的场景。
真是世事难料。
谁会想到那样一个玩世不恭的少年郎在面对险境的时候,竟然不惜用自身的性命为代价给同伴争取了一条逃生路。
张海言失神过后,勾起略显秀气的嘴唇,大概张家人都比较凉薄,但张海虾的血却是热的。
齐苏头疼的听着两个张家人在那激烈的争吵,白皙的手指不时的按压着太阳穴。
阿宁双臂环胸,好以整暇的看着,“终于有你这死妖孽都为难的时候了。”
她只想说,这是真该。
齐苏无言以对。
或许这就是报应,当初在西王母宫他戏弄阿宁时心情有多爽,现实的果报来的就有多猛烈。
齐苏懒得跟阿宁计较,伸手拽掉了头上的防毒面具,闻到新鲜的空气,他只觉得呼吸顺畅轻松了好多。
“这是什么?”吴斜仔细观察着四周,眼睛谨慎的四下扫视,最终视线定格在一株红的异常妖艳的葫芦雕塑上。
这葫芦是用嶳云石做的,古代的书法字画所采取的红色颜料大多来自于此。
黑瞎子发现吴斜的表情渐渐凝重,视线顺着看去,眉头深深皱起,“怎么在这放了个葫芦,有什么寓意吗?”
王胖子手搭凉棚,看了过去,啧啧称奇道,“这葫芦有点大,难道献王他偷了金角大王收大圣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