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他反驳之前指了指摊开的画,“陛下觉着是真迹还是赝品?”
“《繁华梦缈图》?”迟奚祉漫不经心扫了一眼,不太走心,但却一眼认了出来。
“聪明。”元知酌不吝夸赞,忽而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了,于是顺着他的靠近,她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陛下说对了。”
迟奚祉垂下的视线凝在她蹁跹的睫翼上,湛黑的眸子幽幽,轻哂二字,“赝品。”
元知酌捂嘴故作吃惊,假的很,“啊?”
迟奚祉被她逗笑,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还是配合着她演戏。
元知酌将那幅《繁华梦缈图》捧了起来,侧身往他的眼前送了送,似乎是想让他再仔细瞧瞧,抬起的杏花眸晕着秋色春景,话语里沾了笑意,
“陛下为什么这么说?明明这色调、这笔法都一比一的好呀,流于柔靡,清秀逸思,又有富贵缠绵之意,就连传闻中《繁华梦缈图》的左下角因为保存不当而缺了一角都能对上,如何不真了?”
“一比一,皇后不是早已知晓这是赝品了吗?为了试探朕?”迟奚祉容颜疏离冷淡,俯下的目光锐利如锋,将她的狡黠尽收眼底。
他补充道:“因为真迹在朕的内库里,你若是喜欢,朕今晚就差人给朕的皇后送来。”
元知酌在殿内穿得少,刚沐浴完就穿了件云锦罗裙,捧着画的手袖口微滑,露出只绛紫的美人条出来,衬的腕侧莹白似露,她不禁唏嘘了声,“那倒不用,只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迟奚祉俯身下来,脸颊碰上她的雪腮,亲昵地蹭了蹭,不明所以,“嗯?”
元知酌被他的动作逼得后退了一步,她半眯了只眼。
有的时候,元知酌感觉他的行径有时候像是猫儿一样,寅宝见着自己也总喜欢黏上来,迟奚祉也是这样,他甚至比猫儿还要黏人。
元知酌将手里的画放回桌面,忽而下巴就被迟奚祉抬高了些,她没来得及反应,他偏凉的唇就吻了上来。
迟奚祉细细地舔舐着她的唇线,手掌隔着衣衫握在她皮肉少的可怜的蝴蝶骨上,他喘着气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元知酌晃着头躲开,慢词慢调磨在他的嘴巴上,“陛下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入骨瘾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