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的看得上那些男妓吗?”
直接的、轻蔑的、一针见血的。
不过也正常,平日里迟奚祉很少表现出占有欲,不管是她身侧跟着的洛白,还是懂讨她心欢的晏淮瀚,或是现在她嘴里振振有词的“伶人”。
迟奚祉很有耐心和魄力,喜怒不浮于表面。
元知酌每每刺激和提醒他“吃醋”这件事,他顶多是在床上手段再刁钻一点儿、花样再多一点儿,其余的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以至于到现在,元知酌还在怀疑,迟奚祉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是陛下你看不上他们吧?”元知酌掀眸,一样毫不客气地阴阳了回去。
这话在理,迟奚祉是帝王,芸芸众生于他而言只是一个词语,他压根看不起任何“情敌”,也看不见任何“情敌”。
唇角的笑意加深,迟奚祉伸手替她拍了拍衣摆上沾染的纸灰,最后细细捻掉她手上残留的碎屑。
弹落轻薄的灰烬,元知酌反手握住了迟奚祉的手指,他明明刚刚指尖淌过焰火,可还是泛着凉意。
元知酌不禁收紧了力道,继续刚刚的话题:“不要再有第二次,如果陛下指的是密函,那这些话陛下就应该去和杨学士说,捕风捉影实在不是君子所为,让杨学士不要总是盯着我了,否则就是给我们三方都徒添烦恼。”
她又插刀,“杨学士是怎么做到让我们三个人都不痛快的?”
迟奚祉闻言逼近了她几分,眸光凝在她的脸上,“酌儿,你乖一点点。”
明明是哄人的话,可听在元知酌的耳朵里就是另一回事了,她含讥带俏,“我学不会乖,陛下要是喜欢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外面多的是这样的女子,你纳几个喜欢进宫来,我绝无二话。”
“一定要惹我生气吗?”迟奚祉掐着元知酌的后颈,将她的脸抬起来。
纤细的脖颈脆弱的好似一拧就会折在他手里,可她还是倔,倔到要强。
元知酌顺着他的手,仰直了颈线,直直对上他的视线,杏花眸里挑衅又昳丽,“只要我们没有把对方玩死,那都是调情的把戏而已。”
迟奚祉眸底起了些凶性,唇笑眼无笑意,忽而肯定她,“你说的对。”
入骨瘾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