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算举到嘴边的茶碗又放回了桌上“两位什么样的朋友?”
“两位和我一般大的女子,一个身穿黄衣,一个身穿青衣。”云归手指比划着。
谷算心中暗思,云归所言和自己所得情报互相吻合,所言应该不假。他继续追问:“那你这次来,是想和我联手救人?”
云归微笑道:“不错!和谷大人说事真是轻松简单。”
“那讲讲你有什么计划吧。”谷算盯着云归,和蔼的目光中透着深沉。
云归摇了摇头,苦笑轻叹“在谷大人面前谈计划,岂不是班门弄斧。还是你来制定计划,我异能方面有些本事,或许能在营救方面派上用场。”
谷算微笑,放下茶碗:“我这可不缺身怀异能之士。”
云归却是自信满满,不慌不忙喝着茶水“那倒未必。有能如我这般真心救人的吗?这次小少爷能被劫,就以你现在身边的人而言,难道没有内应?”
谷算望向茶水,默然不语。片刻后,他回视云归道:“我确实也怀疑有内应,他们应该是提前透露了出行的时间以及随行的人手。如果我猜得不错,劫匪那边不久后,就会派人前来联系我。”
“他们想从你手中交换什么?”云归看着谷算慎重的表情,忽觉此事似乎另有隐情。
谷算叹口气道:“这事以后你自然知晓。你若不介意,这两天就住在这里。等劫匪那边有消息,我再通知你行动计划。”
云归点头同意。谷算不知在茶台下点了什么,屋外竹林中突然一阵铃声响起。云归惊奇地看向屋外,又听谷算笑道:“通知下人的小机关罢了。”
果然,不过多时,一个年约六旬、管家模样的人敲门进屋。
谷算看着面前老人,缓缓道:“王管家,给这位少侠安排个房间住下。这几日,他可能随时会参与营救计划。”
王管家点头“是。”然后,他对着云归恭敬地做出请的手势。
云归回头望了眼谷算,回了一礼“多谢谷大人。”
谷算含笑点头,云归转身随王管家向外走去。
随着王管家关上屋门,屋内只剩下谷算独自坐在茶台前,他缓缓举起茶杯饮着茶水暗思:“看来还要好好调查一些他,当初遇见此子小孩时就觉此子遇事冷静多思,如今长大更是才智不凡,这次营救正好试他功夫怎样,若是好手,说不定以后对付齐家也能为我所用。”
银花河南岸,齐家王府的密室中,气氛异常凝重。两名五十多岁男人正在互相交谈,其中身着华贵服饰,短发长须,眉毛如同两道钢筋的男人沉着声音说:“洪管家,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王室那边却没任何出手干预的意思,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间密室陈设极其简单,正中一张小桌和靠椅,小桌上放有精致茶碗,其下两侧也各有两张靠椅和小桌,坐在正中靠椅上问话的正是齐家族长齐雄琛。
洪管家坐在一侧靠椅上,穿着管家服饰,盘发山羊须,双目似是脸上切出一道缝般细长。他回应道:“这次计划筹划多年,行动并未暴露我们行踪。王室顶多是猜测,但无证据也不好说什么。倒是谷算那人,也真沉得住气。他定能猜到是我们设的计,却至今没派人来府上探过话。”
齐雄琛抿了口茶水,冷冷地将茶碗重重放在小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冷声道:“他小狐狸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比他爹那老狐狸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介文官,向来自命清高,看不起我们武官。在朝中,我们就经常政见不合。再加上这些年,他们谷家走了好运,私下不知在哪发现个研究所,并利用其中古人类科技来打压我们的生意。我齐家战乱年代久经沙场,能走到今天这步,靠的也是危机意识远高于其他家族。像现在这种情况,若是再不动手,岂不就是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