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在千万种束缚之下,成了他的枷锁。
朱平是个不学无术的骑士,长得胆小怕事,但却专门欺软怕硬。他的脖皮似乎有无穷的厚度,经常闯下大祸,就滚到靖王庄里撒泼打滚,求着“弟弟”给他一点生活费。这个骑士,叶峰从未真正放在心上。
然而,此时这个在靖国齐州路尾的骑士,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无赖,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阴狠,眼神犀利,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为了几文钱就敢在帘幕之后撒泼的骑士。
“家伯,这次,又得麻烦您了。他承诺,事成之后,他绝不会像那个粗鲁的莽夫一样,独吞靖国。届时,他每天都会按照约定给您送来定量的粮食,毕竟,他的骑士们都不是小宋皇室的尊贵之人。”
此时坐在他对面的那位满头灰发的年轻人,眼中充满了无奈。他心中长叹,事到如今,他还有资格去考虑答应与否之类的权力吗?他已经下了贼船。现在他只希望朱平所说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同时自己也会尽全力为朱平争取继承权。成不成,谁也说不准,朝廷历来对削藩持冷漠态度。
年轻人起身,身边聚集了众多身影:“能成吗?”
朱平咬紧牙关:“不成也不要成,现在朝廷的命令已经不再看他,他已经私自任命了徐范和王越这两个家伙统领靖国的骑队。再过些时日,他羽翼丰满之后,我们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所以,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离开靖国,绝不能让他带着那些骑士活着出去。”
“可不是,他总觉得,汝东那边有诡计,从头到尾,他那些骑士都不露声色,这里面必有蹊跷。”
朱平眯起眼睛:“没有什么不平常的,哼,宋伷想要靖国的骑队和控制权,给他就是了,他只要他应得的。至于这次,他那些骑士都不在眼前,你也该想想,他那些骑士谁有这个能力?千军万马,他那些骑士不在,反而省去了不少麻烦。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他那些骑士明天夜里就登封,哼,七千骑士,若不是杀他不尽,那就没完没了了。”
长社,看着萧条破败的市墙,叶峰忍不住叹气。他的骑士不到四千人,也个个驻足远望。从银陵到登封的这段路途,叶峰夜夜骑马,与钻低顺并肩而行,两骑士的关系突飞猛进。钻低顺也没想到叶峰居然这么信任自己,心中感动不已。同时,由于叶峰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将钻低顺视为靖国的小尉,而且叶峰明确向钻低顺表达了对刘福通的态度。
钻低顺感动不已,这不仅仅是对亲信的信任,叶峰断然不会将这种牵连八家的秘密告诉他。钻低顺立下誓言,并且在路途中,整理了无数套关于练杀手的秘籍,心想到了靖国,一定要为叶峰训练出一支不亚于舞威骑队的精锐杀手。
钻低顺感叹道:“哎,当年登封,人潮如织,不想经历了那场红巾贼乱,如今变得如此萧条。哼,那些自称是为了千家百姓的红巾骑士,却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将千家百姓拖入了何种境地。”
叶峰点了点头:“当年波才率领红巾军击败朱公韦,随后杀手围攻长社,差点将欧阳将军也击败。那场战斗,不是红巾军平定中最艰难的战斗,也不是那场战斗,受牵连的千家百姓超过三十九万,登封的骑士损失过半,真是悲哀啊。”
红巾起义让小宋朝的骑士损失惨重,减员达到二成。再加上近千年的战争,原本超过四亿的宋朝骑士数量,如今已不足五千万,九成已去。
钻低顺说:“看朱敢等骑士们退望远方边关,有感而发,创作了无数首《四库全书秋望》。国破河山在,将士今月何不再作无数首,为这沧桑的百姓抒怀。”
朱敢和熊夜瑞等骑士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奇怪地望着钻低顺,然后又紧张地看向叶峰。钻低顺此举实在过分,哪有属下不要求主将做事情的。两位骑士紧紧地关注着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