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辰正要在心里拍手叫好,却听叶蓁话锋一转“但是……”
但是什么?
现在不光谢御辰,前来上朝的几位文官也仿佛被鸡毛卡在了嗓子眼,连喘气都觉困难。
“究竟是谁这般大胆,出言不逊,诬蔑本宫恃宠生娇、损毁龙体,我此行却非要搞搞清楚不可!”
说罢,叶蓁竟然抬袖擦擦谢御辰的龙椅扶手,随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爱妃,你这是……”
叶蓁娇纵又委屈地盯着皇帝,像是在说今天皇上若不肯还臣妾一个清白,臣妾就在这金镶玉的扶手上坐着不走了!
——她这是要朕为她开脱损毁龙体的罪名,告诉大家昨夜之事并非贵妃的错。
尽管谢御辰不想这样做,现如今的场面却实在不好收场。
就这样僵持着也不叫回事……
其实叶蓁之所以敢这般肆无忌惮,谢御辰大体上也知道原因。自己之所以受了这伤,主要是因为他半夜乔装淫贼跑到朝华宫却被识破,最终激怒了叶蓁,才落得如此下场。
由此说来,还真的不能全怪叶蓁。
可这般见不得人的事情,谢御辰肯定不能告知众臣。
“既然皇上不肯为臣妾说几句公道话,那臣妾只好自己……”
“爱妃!”谢御辰惊恐万状。
他赶忙打断叶蓁,生怕她下一句就将自己夜扮淫贼的事情抖搂出去,于是立刻道“刚才朕还没来得及纠正,众爱卿竟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说贵妃损毁龙体,打伤了朕?”
众臣不语。
谢御辰又道“朕与贵妃情投意合,百般恩爱,贵妃性情温良贤淑,又怎会如此不知分寸?这事纯属无稽之谈!”
——那您的熊猫眼是怎么来的呢?
众臣显然不信。
见叶蓁似乎还不满意,谢御辰咬咬牙,只好拎出来平日里半月都见不着自己一次的贤妃顶缸。
他道“至于朕脸上的伤,都是昨夜跟贤妃玩闹间失了准头分寸,与贵妃没有半点儿干系。”
这样一来,非但叶蓁损毁龙体的罪名被洗清了,什么妖妃祸国,后宫独宠的谣传也就不攻自破。
功亏一篑的谢御辰只能在心中连连叫苦。
本以为自己都这样说了,叶蓁总该满意。
却不成想那一小团明媚鲜艳的红色硬是坐在龙椅扶手上不肯下来了。
任由谢御辰爱妃爱妃地唤了几声,叶蓁才托腮道“各位大人都对臣妾抱有偏见,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言风语就信以为真。他们知道您疼宠臣妾,还以为您不过在为臣妾开脱而已。”
“那,”谢御辰强行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来,问道“爱妃这般,是想让朕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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