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目光倏地转向若水仙君,微微一笑:“若水仙君可否传授我这术法。”
若水仙君微微一愣,眉心微蹙:“西风术法不得外传。”
王安之目光也随之转向若水仙君道:“若水君不妨收她为徒。”
若水仙君默了一瞬,缓缓开口:“我暂无收徒之意。”
玄青见他似有些不悦,心觉自己好似太冒失了,连忙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必当真。”她低下头专心吃饭,不敢再言语,心觉这位若水仙君好似对自己有些不满。
那二人则你来我往的对饮了起来,他们好似常在一起饮酒,言谈举止都颇为亲近。玄青从未见过王安之与谁如此亲近过,不禁对这位若水仙君生出了好奇之心。又不敢多问,便静静地听他们交谈。
只闻若水仙君缓声道:“凌云君于藜州已待三载,而今终是归来,今年赏雪之约,应可如约而至了吧?”
王安之未答,目光转向玄青:“你可愿随我去西风赏雪?”
若水仙君闻得此言,脸色微变:“她为何要去?此乃你我之约。”
玄青听出他言语中的不悦,自己本就惧寒,也无心赏雪,连忙答道:“你自行前去即可,我畏寒,不喜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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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之听罢,转头对若水仙君道:“今年恐仍无法赴约,还望若水君见谅!”
若水仙君长眉紧蹙,缓缓放下了手中酒杯,随即,大厅内盛开的桃林如雪般渐渐融化消散,光线也骤然暗了下来。
玄青见此情形,下意识地望向若水仙君,只见他双眉紧蹙,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眸中似有寒气。她不由心中一紧,暗想,王安之难得有一位如此亲近的至友,怎能因自己而让他怠慢了至友,想到此,目光倏地转向王安之:“若是若水仙君不介意,我愿陪同前往。”
王安之听罢,问道:“若水君意下如何?”
若水仙君目光依旧停留在玄青身上,沉默了良久,方才缓缓开口:“好。”
玄青微微一笑:“多谢若水仙君。”
若水仙君只微微颔首,并未答话。
玄青便不再看他,垂下了眼眸,她已吃饱了,便想离开,又觉似有不妥,只得捺住性子,呆坐于席上,听着二人推杯换盏之声,静默了半晌。
又听若水仙君问道:“凌云君是否与这位玄青姑娘已定情了?”
王安之闻言,愣了一瞬,沉默不答。
玄青急忙抬头答道:“我与他只是好友。”
若水仙君长眉微蹙:“那你为何住在他府中?”
玄青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也不想住在此处,奈何王安之并不放她走。
王安之声色微沉:“有人因我要杀她,我须护她周全。”
若水仙君闻言,眉眼似舒展了一些:“是谁?”
王安之声色一冷:“花风然。”
若水仙君眸光微凝:“他为何要因你杀她?”
王安之唇角微扬:“因我心悦于她。”
若水仙君面容似冷了几分,目光又投向了玄青。
玄青面色微红,低头不语,她已不知该作何解释,心中憋闷不已。厅中静了许久,若水仙君的目光似一直盯着她,玄青已有些无法忍耐了,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眉头紧皱。
若水仙君并未移开目光,缓缓开口:“那么玄青姑娘呢?你是否心悦凌云君?”
玄青一愣,抿了抿唇:“我对他只有好友之意,他也并非心悦于我,他只是将我认作了他人而已。”
若水仙君愣了一瞬,目光倏地转向王安之,却见王安之沉默不语,只一味喝酒,便不再追问,端杯与他对饮。
玄青微舒了一口气,若水仙君好似未再看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