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眨了眨眼睛,沉声道:“你我皆是修行之人,当不拘小节。看伤口而已,有何不可?”她果然舒开了眉心,垂首思索片刻,似在权衡是否应让他检视伤口。最终,她还是转身默许柳繁生掀起她的长衫。长衫掀起,只见她那白皙的后背上,一道狭长骇人的伤口自肩头只延伸至腰间,鲜血正从伤口处缓缓渗出。
柳繁生心头一痛,唇边颤了颤:“怎会伤至如此?”
宁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和自责,她垂眸轻声说道:“都怪我……”
“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总是一味地防守。师姐说……”说到此,玄青止住了话语,提到师姐她陡然心痛难捱,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很疼吗?”宁茹只以为她是伤口疼,赶忙拿起一旁的药膏,轻柔地涂抹在她伤口上,柔声安慰道:“这个药可以止痛的。”
玄青唇边泛起一丝苦笑,不知道这个世间有没有可止住心痛的药。
这时,柳繁生突然伸手,从宁茹手中夺过药瓶,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地挑起一抺药膏,而后轻柔地将其涂抹在玄青的伤口上。
随着药膏逐渐推开,玄青感到后背原本火辣辣的刺痛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丝丝凉意。她扭过头,对着柳繁生微微一笑:“这药膏真不错,一点都不疼了。”
柳繁生的目光落在玄青那带着笑意的眼眸上,不禁轻叹一声。
玄青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轻轻地说:“莫要为难那些修士。”她的语气中似带着一丝恳求。
“嗯。”柳繁生只简单地应了一声。
“伤的如何?”柳繁奕人未到声先至,刚走入营帐中,一片白皙便撞入眼帘,他顿时有些慌乱,急忙转过身去。
柳繁生见此情形,迅速扯起长衫,遮住那片惹眼的白皙,怒道:“你何时学会敲门?”
柳繁奕似有不服,大声叫嚷起来:“此处有门吗?”
玄青拢好长衫,微微一笑,试图缓和气氛:“无妨,修行之人本应不拘小节”
柳繁生却肃然道:“还是要拘的。”
宁茹不耐烦地皱起柳眉:“你们两个快走吧!让我好好上药行不行?”就罢,她倏地站起身来,用力将二人推出帐外,迅速拉紧帐门。而后转回到玄青身边坐下,轻轻舒了口气,心道,终于可以安心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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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忽然悠悠地问:“宁茹,你知道为何成亲之后便会有小孩吗?”
闻听此言,宁茹正在上药的手指瞬间滞住,脸色微微泛红:“我娘曾与我讲过一些,你娘未与你讲过吗?”
“娘”这个字对于玄青似乎过于生疏,她虽有娘,记忆里却寻不到她的身影,她不知如何作答。
宁茹提及自己的娘亲,心头猛然剧痛袭来,让她不禁停顿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继续专注地为玄青上药,不再言语。
当夜,玄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背后的伤口令她只能俯卧或侧卧,偶尔迷迷糊糊仰卧一下,便疼的她立时清醒。直至天色微微发亮,她才终于沉沉睡去。
宁茹心疼她,想让她多睡会儿,恐有人扰她清梦,一早醒来便起身坐在营帐外的草地上守着。
玄青迷蒙间醒来,睁开眼便迎上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眸。那眼眸里似藏着千言万语,只听他轻声唤着自己的名字:“玄青。”他的声音很轻柔,但不知为何,玄青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忧虑。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问道:“宁茹呢?你为何在此?”
柳繁生浅浅一笑:“我来看看你,还疼吗?”
“不疼了。”他这么一问,玄青的脸色微微一变。虽是嘴上说着“不疼了”,但背后的伤口却在此时隐隐作痛起来。她的眉心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