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下了他和赵王两人。
等所有人都退下去以后,田秀立即把架在赵王脖子上的剑收了回来,道:“大王恕罪!”
赵王摇了摇头:“爱卿啊!咱们的这出戏演的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田秀小心的把剑收回到剑鞘里,说道:“为了完成计划,必须把戏做的逼真一点。秦人都不是傻瓜,秦王、范睢个个都是老奸巨猾之辈,咱们要是把戏演的稍微假一点,只怕立刻就会被看破,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唉,贤卿,真是委屈你了!”
赵王挤出了几滴眼泪,但这眼泪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大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微臣已经做好了所有铺垫,相信足可以骗过秦人。等臣到达关中后,请大王立刻下诏剥夺臣的所有头衔和荣誉,并向秦国送去国书,表示愿意用上党将臣换回,如此秦王必定更加相信臣,这样我们的计划才能更好的开展。”
听到这话,赵王沉默片刻,最后微微点了点头。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计划现在如果停止,那么先前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卿这一去,足能抵十万雄兵!卿还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孤无有不从!”
想要驴干活,就得先给驴吃草,赵王自然是明白的。田秀这样体贴的臣子,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可不忍心让田秀像当年的苏秦一样死在敌国。
“大王,臣离开后,赵胜的势力将会飞速膨胀。您可以扶持信陵君来制衡他,另外,我们得尽快改革,将国力恢复。”
田秀临走前还得给赵胜使点绊子,他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秦国死间,可不能让赵胜过得太舒服。
赵王微微点头,道:“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建立新军已经刻不容缓。我国军队的实力和秦锐士、魏武卒相差太大,必须得建设一支新的军队。信陵君是个贤人,大王可以请他仿照武卒,为您建设一支新军听用!”
将来秦国和赵国迟早还是要碰一碰的,赵国本来的旧军战斗力实在堪忧,如果不建立一支新的军队,是很难适应未来战争的需求的。
“此事寡人记下了!”赵王重重的点了点头。
“武安君!你宁肯舍去在赵国的荣华富贵,到秦国那个龙潭虎穴去冒险,忠心可鉴日月,孤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其实已经没什么可交代的了,田秀想了想说道:“臣走后,您还得继续宠幸秦夫人,把戏给演足,不然秦人会识破的!
不过大王切记记住!您可别真的被那个女人给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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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贤卿就这么看不起寡人吗?寡人岂是那种这么轻易被女色迷惑的人?”
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再啰嗦赵王没准会多想。但他一想起自己的好学生太子斌,又有点不太放心。
太子斌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先前他还去顶撞过赵王,这种性格迟早是要出事的。必须提前给赵王打个预防针。
“大王,太子是个仁君!不管他做错什么,希望您能够宽恕他,万万不可生出废太子之心!”
田秀跪在地上重重的施了一礼。
这算是他这个能当老师的,在临走前最后一次帮他的好学生太子斌了。
赵王扶起田秀,说道:“太子是个好孩子,只是性子软弱了些。不过寡人细心调教调教也就是了,怎么会废掉他呢?”
希望你言出必行!要是你玩废太子这种迷之操作,那赵国可就要玩完了。
田秀在心中冷笑道。
“陛下,这把佩剑是您当初赠送给臣的,现在臣把它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