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栗腹的首级挂到邯郸的城门口。
田秀也不知道赵王是不是疯了,他手上只有5000人,这货哪来的自信让他去斩了栗腹。
大军要开拔了,田秀往送别的人群里看去,他很想看到那个人的影子,可那个人并没有来。
他的心情有些失落,但他还是要下令让大军出发。
大军开拔以后,城头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田单。他目送着田秀离去,直到大军消失在地平线上,田单也不曾离去。
雪越下越大,田秀叫来一名斥候对他吩咐道:“你立刻带十名骑士在前方十里巡视,如果遇到任何异常情况,务必告知我。”
“唯!”
“李阳!”
“在!”
“一会儿你率领你的部下,在我们的后方多留下一些痕迹,你记住留下的痕迹越多越好!”
李阳有些不明所以:“主君是想做什么?”
雪花飘在田秀脸上,他笑得十分自信:“岂不闻兵者诡道也!”
“臣明白了!”
通常行军时都是前军主力走在前头以应对突发情况,辎重部队通常都是要放在后面防备敌军的偷袭。不过田秀让辎重部队走在了前面,第二三四旅走在中间,李牧的第一旅则被放在队伍的后面。
这种安排就让大军的行进速度变得非常缓慢,因为辎重部队都是老弱加上他们负载了粮草,所以行军的步伐很慢。一些老兵很不理解田秀的做法,在他们看来田秀此举简直就是在胡闹。
只有李牧和展以及一些将领明白,田秀之所以如此安排是为了防止有人掉队,如果将辎重部队放在后面,在这种极端的天气下,可能会有许多人掉队,只有让辎重部队走在前面,才能尽可能的防止有人掉队。
士卒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中前进,大雪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即便大军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但还是会有许多人掉队,有些人只能互相搀扶着才能前进,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逃跑。
倒不是所有人都悍不畏死,只是谁都清楚,在这种天气下如果逃跑,最终就只有冻死在雪地里,只有跟着大军前进才有一线生机。
离开邯郸之后大军方才前进了不过十里地,此时许多士卒都已经走不动了,展骑着马追上了前面的田秀,对他说道:“少君,风雪小点的时候再行军吧!队伍实在走不动了!”
田秀急忙转过头来眺望着后方,此刻他身后的队列已经松散的犹如一盘沙子,走在前面的辎重部队有许多都落在了后面,而走在后面的战车有一些已经跑到了前面,整个队伍几尽混乱。
无奈之下,田秀只得下令大军原地驻扎,让各旅重新收拾他们的人马,等人马重新集合完毕,众人又休息了一会儿后才再次出发。
这一次大军只向前走了不到五里路,天就已经黑了,凭他们这支军队根本无法在夜间行军,田秀只好下令大军扎营休息。
从邯郸往北最近的一座城是李牧的家乡柏仁,而中间的道路则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大军根本就无法入城安息,只能在道路旁就地扎营。
当然了说是扎营,实际上就是在露营,而且这个露营是真正的露营,士兵们并没有携带那么多的军帐,绝大多数人都只能坐在冰凉的雪地上,围着篝火取暖。而他们能用来果腹的食物也只有生硬的粟米团,连一碟咸菜都没有,因为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盐可以用来腌制咸菜。
田秀率领自己的亲兵们,挨着各营一一巡查,士兵们都很疲惫,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围着篝火睡了过去,但是当他们看到田秀到来时,还是会站起身来迎接他。
有时都有一些年轻的士兵向田秀询问:“战争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田秀所能回应的只有沉默,他并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