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好话歹话听了一箩筐的年轻女人没有半点动摇。
手抖得厉害,但并不妨碍人家枪口始终对准中年男人。
她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女儿,可只要是为了女儿的安全,她什么都胆子去拼一拼。
注视着事情发展的芙罗拉目光一转,小步撤到少年身后,抬手就将手上的匕首对准了他的脖子。
低声威胁:
“小墙头草,接下来你就安安静静地待着,不许再有别得动作,不然我的匕首就要见血了。”
被喊做小墙头草的少年紧紧抿着唇,没有吭声。
他瞧见了中年男人给他打的暗语,意思是让他从背后下手,把年轻女人手上的枪给夺过来。
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或者说,他从来就不想杀人,学那些杀人技巧。
每次挨打受罚后的认错,其实都只是场面话。
他心里从没真正认可过。
为父亲和姐姐复仇不仅是他努力坚持到今日的唯一信念,更是堆积在他心头的一座大山。
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在被芙罗拉挟持后,他难得感受到一丝喘气之机。
随之涌上来的是满心的愧疚。
他真得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和弟弟。
中年男人手指头都要舞出残影,少年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仿佛真被芙罗拉的一把匕首给控制住。
唯二的两把枪,一把在年轻女人手上,中年男人可谓是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年轻女人依旧不曾放下过枪口。
气得中年男人一直在心底痛骂。
连带着乌丸苍信一起。
拿着另一把枪的乌丸苍信抱着小甜崽倚在后车门边上的窗户玻璃上。
既没对中年男人的小动作生出恼怒,也不因年轻女人和中年男人的交锋有任何神色变化。
凉薄冷漠的就像是在围观一场精彩演绎的剧目。
清楚意识到从年轻女人这里走不通之后,中年男人一边骂着乌丸苍信和年轻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怪不得能勾搭到一起。
一边把思考重心放在了怎么撤离这件事情上。
就在此时,大巴车司机突然一脚踩死了刹车。
之前往前滚了一地的乘客们依旧没长记性,在刹车的惯性作用下,又往后滚了一地。
毫无防备的中年男人和年轻女人在这股力道的作用下,没变成滚地葫芦,但身姿和站位发生了变化。
中年男人还好,年轻女人却是直往前面滑。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稳住身形的中年男人当即趁着这个绝佳的机会,向近在咫尺的年轻女人快速出手。
想着把年轻女人手上的枪给夺过来。
却在即将碰到年轻女人手上的枪时,再次被人给拦了下来。
看到第三次出手拦他的少年,中年男人感觉自己的血压这次真得顶不住了。
泛着血丝的眼睛里掠过一道杀意。
少年脖子上泛着一道血线,那是刹车时芙罗拉抖着手架他脖子上的匕首划的。
面对中年男人骤然狠辣起来的攻击招式,身手不错但经验不足少年没两秒就被中年男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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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摔到地上。
下一秒,中年男人果断放弃原本目标。
一把夺过芙罗拉手里的匕首,单手扼住她的脖子。
正对上车门打开后,举着枪围拢过来的警察。
相当会审时度势的大巴车司机在按下打开车门的按钮后,就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