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二人俱是我天玄宗肱骨,岂可因小辈大打出手?”
吴天话音落下,微微转头,看向孟长陵,和颜悦色说道,“孟老,既然千荷无事,此事不如卖老夫个薄面,就此揭过,你看如何?”
孟长陵手中真气缓缓散去,看了眼戴奎,冷哼一声。
“既然宗主发话,老夫不再追究。不过,日后谁若再敢打千荷主意,休怪老夫翻脸无情,这武法大陆,不待也罢,哼!”
吴天闻言心中微微一惊,向戴奎悄悄使了个眼色,眼中闪过一抹冷厉。
戴奎虎躯微微一颤,不情不愿来到孟长陵身旁,别过头去,微微抱拳。
“孟老,刚刚老夫出言不逊,实属不该,还望孟老海涵!”
孟长陵冷哼一声,轻拂衣袖,扬长而去,竟是亦不将吴天看在眼中。
吴天嘴角微微抽搐,本是和善的面容缓缓变得极为阴沉起来,眼中冷色一闪而过,随即再次恢复正常。
“还有两年有余,晴儿的婚事,你等好生准备,切莫生出差错。”
星月阁中,景湛伸了伸懒腰,刚出忘忧居,只见一道身影飞奔而来,定睛观瞧竟是李猛。
“公子,大事不好,今日一早,我与靳粱师兄前去藏经阁,不曾想路遇韩天忠几人,言语讥讽下,靳粱按捺不住,与其手下动起手来,现在已上生死台,只怕是凶多吉少!”
李猛气喘吁吁,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景湛闻言心中一惊,眼中闪过浓浓的担忧,不及多想,连声问道,“李猛,生死台在何处?靳粱身边可还有其他师兄师姐相随?速速带我前往。”
李猛伸手指了指,随即前方带路,疾驰而去。
“只有靳粱师兄一人,也不知结果如何,唉!此事都怪我,若是靳师兄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自处!”
不多时,一道凸起远远映入景湛眼中,细细观瞧下,足有两丈余高,台下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台上靳粱正与一位英俊潇洒、眉清目秀的二十余岁青年战在一处。
待到近前,却见两人修为半斤八两。
那人身法灵活,招招致命;靳粱却胜在一招一式基础扎实,配合手中长刀,竟隐隐占了些许上风。
景湛微微点头,心中稍宽,轻声问向李猛,“那人与韩天忠是何关系?”
李猛微微俯身,低声说道,“据我所知,那人唤作王炎,乃是青龙堂天骄,修为只怕比之靳师兄不遑多让。”
景湛心中了然,就在其与李猛交谈之际,场中两人业已斗出真火。
靳粱大开大合,一招一式看似有迹可循,却又尽皆落空。
王炎灵动异常,一时间左冲右突,剑影闪烁间将靳粱死死罩在其中。
“公子,只怕靳师兄危险了。”
李猛眼中尽是担忧,整颗心业已提到嗓子眼。
景湛微微皱眉,心中不知为何,始终感觉靳粱有所保留,但却说不上哪里不妥,于是运转天罡神目,偷眼观瞧,不由为之一惊。
只见靳粱刀光所过,留下一道道微不可察细微真气,犹如蛛丝结网般,越聚越多,嘴角更是挂上浅浅笑意,神色默然的盯着王炎,整个身体坚若磐石,不动如山。
“有意思,靳师兄在下一盘大棋,用不了多久,便见输赢。”
李猛闻言颇为疑惑的看向场中,却始终不曾明白景湛所说何意。
周围之人亦神情古怪的看向景湛,眼中不屑一闪而过。
“呵呵,靳粱那傻大个要输了,紫薇堂真是后继无人喽。”
景湛循声望去,确是当日藏经阁中所见陈宇。
陈宇似是感应到景湛目光,微微转头,四目相对。
景湛看向陈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