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死到临头还在嘀嘀咕咕,老子玩也玩够了,这便送你上路!主上点名要我兄弟四人带回神凰草,本以为在那陈力手里,不曾想你竟不打自招,不管你所言真假,一探便知,哼!”菊程冷哼一声,右手持判官笔飞快点向景湛眉心。
“要死了吗?希望师父能得以脱身吧……”景湛双目微闭,太多的不舍与仇怨均被抛之脑后。
“啾啾……”两声啼鸣突兀的响彻在两人耳中,本是心怀必死之心的景湛缓缓睁开双眼循声望去,一道翼展长约六丈,快若闪电的灰白色大雕从天而降。
双翅展动间,菊程被突如其来的劲风扇飞出三丈有余。巨雕探出利爪直直向景湛抓去,裹挟的罡风将衣衫吹的猎猎作响,还不待景湛过多思索已被其提在空中,展翅就欲朝远方飞去。
“孽畜,你敢!”菊程见状,眼中杀意一闪而逝,点向景湛的判官笔一笔点空,再次运足真气朝灰白巨雕点去。
灰白巨雕“啾啾”两声啼叫后忽地调转身形,双翅紧紧环抱,一股淡淡的青色罡气自双翅中升腾而起。菊程判官笔点在灰白巨雕双翅之上,与青色罡气瞬间碰撞在一起。
“轰……”一声巨响,余波不经意间掠向景湛,险些再次令其昏死过去。
灰白巨雕双翅渗出阵阵殷红,借着冲击之力飞速后退,转眼已到百丈之外。
“该死的畜生,稍后非拔光你的鸟毛不可。”
菊程见状愤怒异常,手中多出一枚淡青色传送符,双眼闪过一丝不舍,随即牙关紧咬,传送符化为飞灰,身形转瞬消失不见。
灰白巨雕正抓着景湛振翅远遁,忽感心头一颤,不及多想急速向地下掠去,只在原地留下道道残影,一只判官笔点在残影之上支离破碎。
“哼!”菊程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巨雕上方,冷哼一声,掐起法诀判官笔飞速朝巨雕而去,菊程紧随其后,不给巨雕丝毫逃生机会。
一人一雕自密林上空飞快穿梭,约莫一炷香后,巨雕身形急剧缩小,瞬间化作一位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细细观瞧,五官棱角分明,鹰钩鼻下一张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阴骛的双眼中透着阵阵杀机,正眨也不眨的盯着菊程。
“跑,继续跑呀。”菊程在五丈远处站定,满脸戏谑的说道,“一只刚刚踏入法王境的杂毛鸡,不知你看中了这小子什么,竟不惜冒此风险在老子手里抢人。”
菊程一路追赶,宝贝尽出,心疼不已,看向灰袍中年男子的眼神透露着掩饰不住的浓烈杀意。
灰袍男子微微皱眉,看了看手中景湛后不自觉又平添三分力气,彷佛怕其略一松手就跑掉一般。
“这位小兄弟与我乃是故交,不知能否饶他一命?道友想要什么只要我能拿得出来,尽管开口便是。”
灰袍男子强装镇定,看向菊程的眼神充满浓浓的忌惮之色。
景湛闻言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看巨雕所化的灰袍男子,脑海中仔细回忆着自己近些年所接触的飞禽走兽绝无此妖,不由心中一阵迷茫。
“难不成是师父或易爷爷故交前来搭救于我?但观其面相亦非善类,看向我的眼神也满是敌意,好生奇怪……”
“小子,若想活命就配合我演好这出戏,否则……哼哼,雕爷马上掐死你。”
就在景湛暗自疑惑之时,脑海中传来灰袍男子满是威胁的声音,肩头上两只如铁钳般的巨手抓的景湛更为疼痛起来。
“嘶……”景湛略感吃痛,心中一紧,“看来这杂毛鸟果非善类,就不知其究竟缘何对我感兴趣,不如试探一番。”
想到此缓缓开口问道,“雕前辈,若小子身上有什么入得了前辈法眼的东西,您尽管开口,不过前辈也看到了,你可要答应护我周全,将眼前之人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