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霆之前顶着一身的伤上战场,伤口发炎,差点破伤风,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轻叹口气,她还是手脚麻利地给汪拙言冲洗伤口进行消毒,看着挺深的一道口子,道“这是玻璃扎的吧?”
婉瑜神情很是复杂地点点头,看着汪拙言满是心疼和抱歉。
“荣医生火眼金睛啊,这都看的出来。”
汪拙言轻笑一声,还朝婉瑜眨了眨眼睛,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去拉婉瑜的手。
“你别皮了。”
婉瑜严肃地按住他,“老老实实呆着,不然缝歪了留下一道歪歪扭扭的疤,跟拉锁似的嵌在脖子上,看谁还要你。”
汪拙言顺着她按住他的姿势,就势倒在她怀里,环住了她的腰,轻笑道“那得拜托荣医生缝的难看些,没人要,我就只能赖着你了。”
婉瑜“……”
荣音原本缝的稳稳的,就因他这句骚话差点手抖缝歪,只觉得牙花子都跟着酸软一片。
“拙言”的名字安在他这张能说会道的嘴上真是屈才了。
荣音针法习自师娘方小芸,缝合伤口又快又稳,眨眼间伤口就缝好了,而汪拙言也确实如他之前说的那样,全程谈笑风生,没有叫一句疼。
“小朋友,你输了。这回得老老实实缝针了吧?”
汪拙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小男孩撒腿就想跑,被汪拙言一把捞回来,“哪里跑,老老实实呆着吧你。”
他跟坏叔叔似的,把着小男孩的手脚让荣音赶紧给他缝上,不然麻药过后可就真疼了,小男孩张嘴想哭,被汪拙言连吓唬带哄地憋了回去。
荣音以最快的速度给小男孩缝着张口,听着他们两个神一般的对话。
“你仔细体会一下,疼不疼?”
“……疼~”
“疼个屁!你这点伤算什么,我小时候胳膊腿儿都让人打折了,肋骨断了三根都没喊一句疼,牛吧?”
“哥哥你吹牛。”
“没吹,我这是天生的,你羡慕不来。”
“……”
总算是缝好了伤口,小男孩的母亲对汪拙言和荣音千恩万谢,带着小男孩走了。
荣音给汪拙言又打了一记破伤风针,嘱咐他记得去医院换药,12天左右拆线,“不方便再回这里的话,去别的医院也行。”
“好。”汪拙言道“确实不太方便,我得去一趟东京,到时候让随行军医给拆吧。”
他在回答荣音,视线却是看向婉瑜,显然是在向她告知。
婉瑜没说话,只重重抿了下唇。
“你也去东京?”
荣音惊讶地问道,段寒霆不日也要启程去东京,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汪拙言倒也不瞒她,“是啊,和段寒霆一起,到时候还要麻烦他多多照顾。”
荣音“……”
照顾?
她心道,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先走了,别打扰你工作。”
婉瑜说着,拿起一旁沾了血的围巾,汪拙言却从她手上把围巾拿过来,又系在了脖子上,一本正经道“送给人家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我什么时候送给你了?”
汪拙言将围巾在脖子上系了几圈,笑道“听说东京很冷,我正缺一条围巾御寒,谢谢了。”
“……”
婉瑜嘴角抽了一下,她对这家伙的厚脸皮程度已经是叹为观止。
荣音看着被汪拙言弄得毫无办法的婉瑜,既为她开心又替她担心,开心她可以从失败的婚姻走出来投入一段恋爱,又担心她遇人不淑,再被渣男欺骗。
花言巧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