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淡淡诉说自己的经历,“我小时候对父亲的印象很模糊,他似乎总是不着家,偶尔看到他的时候要么是在马背上,要么是在和叔伯们喝酒。大姐说父亲背过我,可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很小时候他带我去溜冰,松花江上那么冷,我在冷风里冻的瑟瑟发抖,站都站不稳,他拿着马鞭命令我在冰上要像如履平地那般自如,学不会就不许回家,他总是缺少耐心,只会大声地吼,喊,骂。
再大一点,他就把我扔进了军营里,和他手里的兵一样接受训练,很多人都以为我因为少帅这层身份,一进军营就是团长,怎么可能呢,我和小傲他们一样,也是从底层士兵做起,什么严苛的训练都受过。十七岁我带着一支队伍去剿匪,因为势单力薄只得自己做诱饵深入虎穴,将匪窝剿灭之后在军中升了官,可一回到家迎面就是父亲的一记耳光,家法重责,说我不惜命,对不起双亲。”
段寒霆想起当年事,唇角掠过淡淡苦笑,荣音心疼地摸着他的脸,眼眶里泪光闪烁。
他说,“这就是我经历的父爱,似乎所有的爱,都伴随着疼痛。”
荣音郑重道“则诚,咱们以后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地爱他,不望子成龙,也不望女成凤,只望她平平安安,好不好?”
段寒霆垂眸轻笑,拿沁凉的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咱俩基因这么强大,孩子想要不优秀,很难。”
荣音忍不住笑出来,“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