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凶我,我害怕。我知道你是生我气了,可我还小,遇到那种事情难免惊慌失措,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
啧啧,瞧瞧这小白花娇滴滴的模样,可怜、弱小,但能装。
男人都吃这套。
只是她怕是忘了,要论装相,荣音可是科班出身,梨园行熏出来的,演戏装可怜什么不会。
荣音往段寒霆怀里一靠,像小猫似的在他胸膛上拱了拱,用小奶音哼哼唧唧,“脸疼~”
众人“……”
段寒霆浑身一僵,心都酥了。
他何曾见过荣音这个样子,别说是怀抱,命都可以给她。
“我看看,哪儿疼?”
段寒霆问着,将小人儿的脸捧在手心,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眼底的心疼毫不掩饰,轻声叹息,“一会儿回房我给你冰敷一下。”
荣音唇角轻绽,将脸凑了上去,“不用这么麻烦,你吹吹,它就不疼了。”
大堂一片安静。
荣邦安张大嘴巴,像是被人对着脑袋抡了一棍子那样错愕着,三姨太和荣音两脸懵逼,就连段家的二夫人和五夫人嘴角也抽搐了一下,没见过这样的。
如今受西洋鬼子的影响,年轻人也追求什么罗曼蒂克,大街上接吻拥抱的也有,但大多数都关上门来亲热,哪儿像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
真是有伤风化啊有伤风化,荣邦安觉得老脸臊得慌,刚要出言斥责一番,便见段寒霆贴上去,真的对着荣音的脸颊吹了吹。
一时间大堂上咳嗽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纷纷偏过脸去,表示没眼看。
荣音感受着男人灼热的呼吸在脸颊上打着圈,盘旋着,痒痒的,心里很想笑,她不过是想恶心一下荣玉,没想到这个男人竟如此配合她。
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辣眼睛了,这样秀恩爱真的不太好,容易误伤。
荣玉死死地盯着段寒霆和荣音亲昵无间的样子,嫉妒令她面目全非,真是恨不得上前推开荣音,把这个温柔的男人抢进自己的怀里!
“够了!”
她捏紧拳头,大喊一声,“荣音,你这样有意思吗?我已经退了一步,不跟你抢少帅夫人的位子,我现在只是想做个妾,这样你都不肯吗?”
荣玉一副“天下我最委屈,你们全都欺负我”的模样,看得荣音胸口气血翻涌,恨不得一口唾沫啐在她的脸上。
既然她要自取其辱,那荣音又何必还要给她留面子?
她清冷一笑,“瞧三姐这委屈的样子,好像真的被伤害的不轻呢,可是我回忆了一番,怎么都觉得你不该是最可怜的那个啊。你口口声声说这少帅夫人的位子是你的,请问你的根据在哪里,是少帅给了你承诺,还是媒婆给了你准信?
我记得,段家只是说段荣两家的婚事还可以继续,要从剩下两位小姐中择其一吧,那么我和你的机会是一样的。”
她一顿,笑容染上几分讥嘲,不达眼底,“只是我们家偏心,明知少帅想娶的人是我,一个两个的却都跑过来警告我趁早放弃,把机会让给你,还将聘礼给扣下了,从头到尾,我没有说过半个‘不’字吧?可是后来呢,少帅突染恶疾、危在旦夕急需‘冲喜’,那个时候,你们又做了什么?
你把嫁衣塞给我,叫嚷着‘不想守寡’就逃也似的跑掉了,而自称是父亲的荣老爷,您又做了什么?”
荣音一颗心早就在荣家这样没有人情味的家庭里练的冰冷,想起这些不公平的事情心都不会疼了,她心中鄙夷,声音清脆响亮,字字诛心“当初,是你们逼着我嫁的,我亦放下话,‘这桩婚事既然是你们求着我嫁的,日后可千万别后悔!’,现在是怎么,见少帅好了,见我过的好,便犯了红眼病了?”
她最后一句话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