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钱,她带着莲儿转身离开。
望着背影,段寒江不禁咋舌,“啧啧,真是绝情的女人。我现在知道我二哥为什么会被她气成那样了,这样的女人太难驾驭,反正我是不敢要。”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就你这样的,轮的到你想要不想要吗?”
冯婉瑜狠狠戳一下段寒江的脑门,鄙视地剜了他一眼,又为荣音打抱不平,“我告诉你,谁要是娶了我们阿音,那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说,我们阿音不仅医术精湛,中西合璧,还会唱戏、跳舞、琴棋书画不能说样样精通吧,至少也都会一点的,对了,她还精通四国语言呢!”
“哇塞,这么厉害呢!”
段寒江作势拍了拍手,假笑着哼哼两声,“那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冯婉瑜气得冷哼一声,“你啊,就喜欢那些风月场所的庸脂俗粉,您自个儿乐去吧,我不陪你聊了,还有一堆工作等着我呢,走了!”
她摆摆手,就一溜烟跑掉了。
段寒江托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小小的个子活泼又俏皮,这丫头似乎从上学那会儿到现在,就没怎么长过个儿,看着还跟个小蚕豆似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咧嘴笑起来。
段寒霆走进来就看见弟弟这傻不唧唧的模样,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傻笑什么,一脸花痴样。”
“什么花痴啊,俺是纯爷们!”
段寒江坐直身子,给段寒霆倒了一杯茶,摆摆手示意阿力也坐,阿力却只是摇摇头,规规矩矩地负手站在段寒霆身后,提防着一切可疑之人。
台上相声还在演着,接近尾声,包袱一个比一个响,掌声络绎不绝。
段寒霆往台上看了一眼,淡淡问“人走了?”
“走了,我派车送走的。”
段寒江不解地问“哥啊,这种助人为乐的好事你自己出面就得了,还能让人家姑娘领你一个情,何必非让我出面呢?”
“这车要是我派的,她就不坐了。”
段寒霆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唇角噙着一丝苦笑,荣音的脾气他了解得很,倔得跟头驴似的,只能顺着毛捋,绝对不能跟她硬碰硬。
段寒江无奈地摇头,“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明明互相喜欢却都藏着掖着,累不累啊?”
“真正喜欢一个人,便会在意她的想法,不能一味的施加和强迫了。”
段寒霆薄唇微抿,淡然的眼眸附上一层清润的笑意,“遇到她之前,我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啊。”
他将茶杯放下,又道“你让司机先别急着回来,荣家那边有什么动向及时回禀,计划成功之前,我不能让她出半点差池。”
“明白。”
段寒江应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家二哥,“不过,你就这么肯定你的计划一定能成功?”
“我相信她,更相信自己。”
段寒霆话说的斩钉截铁,随即起身,临走前撂下一句,“相声说的不错,赏!”
阿力看了段寒江一眼,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带钱。
段寒江抽了抽嘴角,心中腹诽,您听相声了吗就说不错,赏就赏吧,合着您只动动嘴皮子,出血的事交给我?凭什么呀!
人家都是坑爹,到他这儿成坑弟了,得,认了,谁让他二哥把钱都镶肾上了呢?
抠死他算了。
回程的路上,荣音靠在车窗边一言不发。
莲儿偷瞄打量着她的神色,能察觉到四小姐心情不好,但又不敢问。
荣音闭上眼睛想休息会儿,可脑子里始终盘旋着段五少说的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