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您和我妈刚结婚就去打仗了啊?那次是跟谁打的?”
“跟慕容家的人……”
说到这里,父亲不由一顿,有些心虚地朝母亲的方向瞅了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才转过头来悄悄以口型告诉我,“慕容。”
“哦~”我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往母亲的方向瞟了瞟,赶紧岔开话题,“那您赢了吗?”
“那当然了,你爹可是常胜将军,什么时候输过?”
好汉就爱提当年勇,父亲话说起从前来就没完没了,我盘着腿吃着西瓜兴致盎然地听着他吹,没想到父亲却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母亲身上,“不过那次战役不可谓不惊险,幸亏有你母亲帮忙出谋划策,不然还不知道要打到啥时候呢。”
“嗯?我妈给你做军师了?”
我不由朝母亲看过去,扬声道:“妈,您还懂战术呢。”
母亲为人低调,有十分能耐不到关键时刻从不轻易展现,这会儿也不往身上揽功。
“我那算什么战术,那次是对方太不厚道,主动挑起战火不说,还以我和你爸的世纪婚礼为理由,说我们铺张浪费,糟蹋老百姓的血汗钱,这才把我气急了。”
父亲母亲当年的世纪婚礼我在旧报纸上看到过,到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呢。
“你们的婚礼花的不是咱自己家的钱吗?关老百姓什么事?”
“说的就是啊。”母亲提起当年的事还有些愤愤不平,“慕容家的人还有脸污蔑我们私吞军饷,铺张浪费,简直是贼喊捉贼。他们家才是搜刮民脂民膏的毒虫,土匪!”
“对。”父亲跟捧哏一样在旁边补充,“不厚道。”
母亲却突然把枪口调转方向朝父亲突突去了,“你说谁不厚道?是我还是慕容啊?”
“当然是慕……他们啊。”
父亲磕巴了一下,在母亲的逼视下,谄媚一笑,“我夫人是天底下最厚道的人。”
母亲完不吃他这一套,冷笑一声,“得了吧你,每次一说到慕容,你就兴奋。”
“我哪有!”父亲一脸窦娥冤,看着母亲,又看向我,“我有吗?”
我吃瓜吃得热闹,“是有一点。”
父亲:“……”
母亲“哼”了一声,用牙齿将最后的线头咬断,冷冷瞧了父亲一眼,就回房了。
“音音……”父亲喊了母亲一声,母亲头也不回。
这下事闹大了。
父亲回头瞪了我一眼,作势要拍我,我赶紧拿瓜抵挡,“可不是我提起来的。”
“没你这么坑爹的。”父亲忿忿地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迈着小碎步回房哄母亲去了,“音音,你别听慈儿这死丫头胡说,她就是故意挑事……”
这一哄就哄到了晚上。
夏天的夜晚很是热闹,蝉鸣鸟叫的,此起彼伏。
父亲拍死一只蚊子,挠了挠胳膊,望着满天繁星仰头叹息,“唉……”
“爸,现在是夏天,怎么还伤春悲秋起来了?”
易恩这个没有眼力见的,搬着小马扎坐在父亲身旁,“您又让我妈撵出来了?”
父亲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什么叫‘又’啊,今年这是头一回。”
“半年一回嘛,您今年还有一次机会。”
小弟神补刀。然后换来了父亲的一巴掌。
“臭小子,能不能盼你爹点好?”
小弟摸了摸脑袋,赶紧卖个乖,“那您今晚跟我睡呗,我不嫌弃您。”
“我嫌弃你。”
父亲又拍死一只蚊子,“我要跟你妈睡。你妈好哄,一会儿就好了。”
平时是挺好哄,可是一沾上“慕容”二字就不行了。
我坐在秋千上,和小弟交换了个眼神,十分默契地蹲到了父亲身边。
“爸,给我们讲讲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