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汪拙言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眼睛一闭腿一瞪就陈述错误,“我小心眼了。我就是吃段寒江的醋。”
他这一口陈年老醋酿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让段寒江阴魂不散呢,三天两头地都想过来撩骚婉瑜。
上次在茶室,两个人相谈甚欢,就在汪拙言心里头扎下了一根刺。
回来之后也不消停,段寒江那厮做起了生意,时不时就往北平跑,还借着帮荣音跟冯家合作的机会三顾茅庐不知用了什么牛皮糖大法求得了冯父冯母的原谅,然后他一个前女婿,就跟干儿子似的动不动就往冯家跑,每次还不忘给婉瑜带点东西,一会儿是这里的特产,一会儿是那里的特产,婚前都没这么殷勤。ii
婉瑜自是不怎么理会,可汪拙言看着心里生气啊。
虽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毕竟是结过婚,真心相爱过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呢?
今天给汪雨菲那条金毛犬取名就证实了这一点,就是给狗取个名,叫阿旺有什么不可以的,但他知道阿旺是婉瑜以前对段寒江的昵称,醋坛子便打翻了。
婉瑜心道,你还知道自己小心眼。
这段时间汪拙言老找茬,动不动就提段寒江,拿针刺她一下,她都没怎么理会他,只当他闲的没事,偶尔吃吃醋的调剂一下生活情绪,无伤大雅。
可他这口醋吃起来没完没了的,令人烦不胜烦,婉瑜各种忍,到了今天彻底忍不住了,特想一巴掌呼上去。ii
你丫的到底有完没完!
“汪拙言,你那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是醋吗?”
婉瑜气得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我跟段寒江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他当初对我做了什么你都知道,你还算是半个见证人,你觉得我可能还会跟他旧情复燃吗?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贱了?还是你对自己就这么没自信,一个段寒江,就把你堂堂汪家六少吓的草木皆兵了?”
“我会怕他,开玩笑,他连我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好吗?”
汪拙言不屑地哼一声。
婉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那你吃个屁的醋!”
她一个翻身,从汪拙言身上下来,却被汪拙言从身后一把抱住,又勾在了怀里,一双瞳眸看着她,“我吃醋,还不是因为太在乎你。”ii
这话说的轻轻的,软软的,配上他那一双清瞳,还有那眨巴眨巴的长睫毛,婉瑜心软了,气也生不起来了。
她捧起他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道“我爱你。”
汪拙言眉睫一颤,“我知道。”
婉瑜又道“只爱你。”
汪拙言眼神忽明忽暗,心里像是“啪”的一下燃起了烟花,然后他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揽入怀中,覆上了她的唇,还不忘让她在上面。
婉瑜觉得太累,不太想再来了。
汪拙言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畔道“刚才技术不太好,这次给你来个技术好的……”
婉瑜顿时红透了半边脸。
……
婉瑜和汪拙言那边小打小闹,每天都在上演欢喜冤家的戏码。
荣音和段寒霆这对老夫老妻却是蜜里调油,天天往杜家的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嘴里塞狗粮,一把接一把。
杜公馆的姨太太们简直叹为观止,以前就听说过段家两口子关系很好,很恩爱,彼时还觉得作秀的成分居多,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人家是真恩爱。
这恩爱往往表现在一些小事,生活细节上面。
反正来到杜公馆的段司令,简直成了荣音的跟屁虫,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几乎只要荣音在的时候,她们就看不到他的正脸。
目光牢牢地锁定在荣音身上,喜欢一个人的眼神,装是装不出来的。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