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庆听着这争吵和哭喊声,快步走过去。
很快,他看到传出哭声那户人家,而此时已经到晚上九点多钟,这会朝阳村还没通电,都点着煤油灯了。
一般睡得比较早,有人就在门口喊,别哭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之类的话语。
更多的人不睡觉跑出来看热闹,有人看到赵国庆和张军他们,都赶紧过来打招呼,散烟,点头哈腰的。
毕竟在这朝阳村,张军是村长。
赵国庆那是无冕之王,反正村里人见到他都会特别的客气和巴结,没看到村里前后两任村长,都围着赵国庆打转吗?
“咋回事呀,高林,你家咋回事?”
这户人家赵国庆有印象,朝阳村赵家是大姓。
村里子姓赵的人特别多,但是也有其他的小姓,比如像这姓高的,就是其中之一。
他家在村里兄弟少,也没什么族人,这高林是这高家的独苗,前几年结婚了,生了一个闺女,前些天媳妇又生一个闺女,算着日子应该还没满月,所以这会张军就问高林这事咋回事?
刚才怎么听到哭喊怒吼声?
“村长,你咋来了,我家,孩子夭折了,这,媳妇难受在哭,我这还想着送到山里去埋了……”
高林是一个黑瘦有点高的汉子,看着三十多岁,其实农村结婚早,他现在也不过二十七八岁而已。
看到张军他们吃了一惊,又看到赵国庆,忙打着招呼说家里出点事了。
说是没满月的孩子夭折了,媳妇伤心,家里父母在骂媳妇没把孩子照顾好,还在这里干嚎,声音大了一些,所以吵着大家了。
“真的?那我去看看你媳妇,我听着哭的声音挺惨的!”
“在屋子里了,坐月子的女人晦气,叔,你别去了,你要是觉得心底过意不去,回头明天让我婶子来看看就好……”
高林这一说,张军和赵国庆他们倒是真不好进去,因为毕竟有些晚了。
虽然他们坦荡荡,但是人家坐月子女人的房间,先不论是不是很晦气,主要是怕影响月子里的女人,让人家放不开。
不过张军也是个心细的人,这会虽然不能进去,他站在院子里隔着门,以村长的口气问高林的媳妇,家里是不是受到什么委屈,要是有的话,这会人多不妨说出来。
要是觉得这会太晚了,回头,可以去村里办公室找他。
现在男女平等,可不准男人打媳妇。
“哪会了,我们高家可都是讲究人,这小两口拌拌嘴那是常事,没错处挨打是不会的!”
高林的母亲在一边赔笑着,说吵着张军了真是过意不去之类的。
屋子里有哭声,应该是高林的媳妇,但是有人在咳嗽,高林的媳妇最终止住哭声,只是说谢谢村长叔。
他们从这屋子里走出来后,赵国庆装作不经意的找隔壁问了一下,高家这是咋回事?
大半夜的?
“还不是高家嫌弃媳妇生了女娃?他们家想要儿子,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平时高林媳妇都不咋吭声的,今天这闹的声音确实有点大,好像说是孩子没了,也不知道生病还是咋的,倒是听高林娘说,那孩子生下来就没什么声音,总是不肯吃怕是养不活……”
具体什么情况,邻居知道也就这么多。
在农村这样的事情也常见,也不是哪一家两家的事情,很多都这样想生儿子。
因为生儿子有劳动力,人多势众走哪都硬气。
也有人在旁边小声的嘀咕。
“都不给媳妇吃,哪有奶水奶孩子,孩子那么小,没吃的不得饿死?造孽呀……”
这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旁边人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说,因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