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鱼片虽然很嫩,但是赵国庆做的很清淡。
没放什么油,也没放什么盐,白白的鱼肉上面撒着一层葱花,刘贞芳都在说,这鱼肉清蒸可惜了,总觉得这样做的鱼肉很腥,不敢下筷子。
但是夏若兰似乎很喜欢吃。
她把她跟前那盘蒸鱼肉吃了小半,还意犹未尽。
“夏知青喜欢吃蒸鱼呀,这道菜清淡,没想到你一个北方人倒是吃的惯……”
赵国庆笑着说了一句,也夹起一块蒸鱼,雪白细腻的鱼肉又嫩又滑,但是要细细的品,这味道跟酸菜鱼汤比,那味道很淡。
“吃呀,我家以前也经常做蒸鱼吃,还有白切鸡以及盐焗鸡,味道其实都特别好,赵大哥这厨艺真的好,我以前吃的时候觉得很简单,后来发现,一点都不简单,因为我也不会做……”
夏若兰有些不好意思笑笑。
其实下乡以后,她和刘玉清住在一起,还是比一般农户家里条件好出太多。
吃饭也没饿肚子,荤腥也能偶尔吃到,但是那味道就强差人意了。
“对,我和若兰做过一次白切鸡,她说很好吃的,但是我们做出来鸡肉里面都是血丝,也不知道咋回事腥味重,最后没办法只能把鸡重新炖了吃,还有什么盐水鸭,盐焗鸡,我听都没听说过,若兰都知道,可不会做……”
刘玉清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她们两个在一个院子里,其实最开始也尝试着做好吃的菜,可是那什么盐焗鸡盐水鸭什么,都失败了。
“血丝?那是鸡肉没熟呀,怎么吃呀,你们……”
一边的赵夏荷都想说一句,她们可真能浪费东西,好好的鸡都能做成那样,可一想到两人对她真的好,这开玩笑的话语就说不出来了。
“我会做盐焗鸡,做那道菜的时候最好用黄栀子染色,然后鸡黄亮黄亮的,色香味俱全!”
赵国庆的这句话一下子勾起刘玉清和夏若兰的兴趣。
桌子上很快大家有说有笑的,显得异常的热闹。
一大盆子十多斤重的草鱼也被人都吃光了,所有人都摸了摸肚子,感觉到无比的满足。
住着新房子,肚子里鼓鼓的,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日子似乎过的格外美。
不过这种美好,随着赵二的来访被打破了。
赵二是民兵连长,他来找两位知青,说是村里各个小队已经摸底了,把整个村里的男性召集起来了,目前村里有五个人男人受伤了。
说是有五个人,让夏若兰和刘玉清去看一下,哪个有可能是昨晚上的黑影?
这五个人都是朝阳大队的人村民,二十到五十岁的男人。
每个人受伤都有理由,有人说是上山砍柴不小心砍刀伤了手臂,有人说在家做事不小心把自己伤着了,还有人说跟兄弟帮忙做事伤着的。
反正理由是五花八门,但都是手臂受伤了。
夏若兰看着眼前这五个人,她围着那些人转了一圈,那些被喊来的人,一个个都很紧张的看着夏若兰。
“这个人,不是!”
夏若兰指着一个,个头不到一米六五的男人说了一句,昨晚上那男人的个头应该在一米七左右,这个太矮了根本就不像。
还有一个在家做事时把腿伤住了,这个自然也不是。
夏人若兰记得,那黑影受伤的应该是手臂,是被刀砍伤的。
这两个人能排除在外,另外三个人一看这情况也急了,有人像夏若兰表示,自己受伤是前天的事情,昨晚上和他真的没关系。
也有人表示,自己昨晚上和谁在哪里做事,根本就没时间和机会。
最后他们一排查就发现,这几个受伤的村民,还真的不是那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