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刚才自己的问语，也属命令。

——

克利切说完话，又举起短小的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弧，

德拉科只觉得隐形的屏蔽瞬间收束，显然克利切认为，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克利切必须回到主子身边了，德拉科小姐。”

“能与您见面是克利切的荣幸。希望有朝一日，克利切能为您服务。”

克利切解开了咒语，再一次深深鞠躬。

眼看小精灵准备离开，德拉科暂时按捺下心底暗地推敲的念头，柔声开口。

想趁着难得的机会，传达在此刻比担忧伏地魔更为迫切的心思—

也许只有现在，能聊表感怀，对那无缘相识的家人。

“谢谢你送给母亲小表舅的回忆，我们看过了。”

提及雷古勒斯，克利切依旧弓着身的身影剧烈地晃了晃。

德拉科停顿了片刻，发觉克利切并没有响应，决定继续说着。

回想起冥想盆底，克利切与小表舅相互信任依赖的情景。

“我很荣幸能以纪念他的方式为名，也很遗憾没有机会认识小表舅。”

因着言语间的礼仪而有几分疏离，却无碍发乎真诚的心意。

只希望谈吐的温度，能稍加填补老精灵孤寂。

克利切还是低下头颤抖着，德拉科却发现，豆大的水珠开始滴染寝室的地毯。

缓缓自座椅中起身，蹲了下来。

“如果你可以自在地离开＿＿。”

话声呀止才想起来，自己仍旧无法表述布莱克家主宅，连忙改口。

“那些记忆，还有冥想盆，都在十三号的书房里。”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去使用它，观看那些记忆。”

“我相信妈妈和小表舅也会这么希望的。”

轻轻地说完，克利切终于抬起头，

沉默不语地发愣，时不时偷眼看着德拉科。

涕泗纵横的狼狈脸孔上，带着不可思议与几许欣慰。

又过了片刻，才又朝着德拉科开口，头却看也不看德拉科。

彷佛刻意如此自说自话，好让德拉科旁听耳闻一般。

“克利切并不是自在地来去。”

“是主子命令克利切离开，克利切只得去寻找布莱克家仅存的亲族。”

“克利切找到了纳西莎小姐，小主子一向最喜欢与纳西莎小姐相处。”

“纳西莎小姐待克利切很好，也说了许多小主子的故事。”

听着克利切娓娓道来，德拉科也警戒了起来，

唯恐他下一秒就会为了什么而惩罚自己。

“直到贝拉小姐回来后，才有了改变。”

“那之后，纳西莎小姐不太出现在克利切面前，”

“克利切也只会被叫去问话，尤其是主子和哈利波特的消息。”

所幸克利切的性子比多比沉着许多，

显然也更懂得在魔法束缚的灰色地带里游移。

“伏地魔—”

只听他话声忽停，面色惊恐，急急地再一次鞠了躬。

“克利切很荣幸能服务德拉科小姐。”

接着，怪调吭声，缠着绷带的左手突然紧紧扭着自己的右臂。

德拉科还没能制止，克利切已经在自我惩戒的同时，随着啪擦轻响，消失在房里。

留下的话语，却重重地压上德拉科心头。

哈利波特：傲娇的马尔福大小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