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石头子都翻了个遍才收了兵回去。
周敞则回身盯着脚下的空箱子心痛。
银子啊银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银子,套不住“贼狼”啊。
蒋孟就根本不理会银子多少:“这帮贼孙,今天回去,明日还会再来,真是便宜他们了。”
“明天再来才好……”周敞在心里为银子默哀,忽然着重提醒,“对了,蒋兄明日一定要把所有能用的投石机全都搬上来准备好,切记、切记啊。”
“殿下明天是要用投石机往外扔银子?”蒋孟目光环顾,虽然今日暂时打发了敌军,但仍然不觉着奕王的办法有多可行。
周敞一脸“体贴”:“是啊,投远点儿,免得这帮龟孙跑到近前来碍眼。”
蒋孟余光瞥着身后众将领,不觉就压低了声音:“殿下啊,若无后手,一味扔银子终非长久之计,您也要考虑弟兄们心中所想,平白将银子都扔给敌人,让他们占了便宜,还不如拿来体恤自己人。”
“那帮龟孙占的便宜还少?过去十几年就……不……往前算上几十年,他们占了我们多少便宜?土地、百姓、牛马、粮食……还差这一点儿?”周敞反而故意大声嚷嚷,恨不得已经撤回营的敌军都听见。
“是、是……”蒋孟听周敞如此嚷嚷,赶紧安抚,“殿下说得是,只是……”
周敞可不容蒋孟在这里套话,拦过来大声:“哎呀,蒋都统我的蒋大将军,本王扔这些银子,是为了让将士们好好休整几日,为的是来日给显王兄报仇雪恨,想必将士们能体会本王的丧兄之痛,到了该冲锋陷阵的时候,一定会冲锋陷阵的吧?”
“是、是……那是一定的。”越这么问,蒋孟就越尴尬,他这个大都统是干什么的呀。
周敞就觉自己一番铺垫,要在蒋孟这里打水漂。
干脆将蒋孟拉去一边,摆出说体己话的态度:“蒋兄啊,别怪我说话直,你唯一的问题是脸太白,该多找机会晒晒太阳。”
蒋孟还没琢磨过来奕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又听到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句话,更是云里雾里:“殿下这是何意?”
周敞才一天一宿就自觉已经跟蒋孟混得十分相熟,就故意大大瞧瞧蒋孟又瞧瞧他身后的几员贴身副将,语重心长:“蒋兄是有‘美髯公’的外形,却缺少了‘美髯公’的气势,归其原因还是面色太白、太显年轻的缘故,只给人养尊处优之感,却不知蒋兄终日为战事操劳,这岂不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