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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色手套,正好夹在栏杆最下面的缝隙里,随风而动。
毛利小五郎很快回了房间,对横沟警官说出自己的推测。
“我想他也许是想穿成这个样子,从阳台上跳下去,吓吓住在楼下房间的参赛者而已。”
“只是没有想到假戏真做,赔上自己一条命。”想到下午时候发生的事情,毛利小五郎看了栗安一眼,“他右手受伤了不是吗?”
“也许他是在抓握栏杆的时候,左手手套松脱,右手受伤使不上力,才掉下去的。”
他顿了顿,想到什么似的向栗安解释:“这种伤口最多算是诱因,不会真的牵扯到你,顶多需要做个笔录了解他受伤的始末而已。”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会从栏杆掉下去。
“毛利先生说的有道理,那……这件事确实是意外了?”
横沟参悟在电梯里简单听了栗安讲到下午的事情,知道她的名字,也知道她用圆珠笔划伤了人。
“那么……黑羽小姐,江原先生手上的伤口,确实需要你同我们做个笔录。”
“依照你之前所说,那枝圆珠笔应该在前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换过……”
“等一下。”栗安打断了横沟警官想要叫人去前台的布置。
“嗯?怎么……”
一旁的柯南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阳台,抓着钢笔查看手套的位置,同样竖起了耳朵。
栗安知道毛利小五郎是害怕她因江原先生的“意外”坠亡感到愧疚才安慰她的。
这种间接的愧疚,三年前天台事件的某位先生大概会感同身受。
只是,她并不会承认这种“间接的愧疚”,更何况此事本就与她无关。
呲呲——
栗安并不解释为什么打断,而是直入主题地问:“刚刚在检查江原先生身体的时候,不知他右手的手套上有没有血迹?”
听到她的问题,检查过尸体且查看过手套的毛利小五郎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血迹渗出。”
“江原先生虎口的伤口警官检查后应该可以知道。”栗安向横沟警官大概描述了一下,“近虎口应该比较浅,延伸到手腕的方向,最多有半个笔尖那么深。”
“如果他是意外坠楼,且将手套留在这里的话,说明他那时有抓握栏杆的动作。”
“在坠落的那一刻,他应当会优先使用惯用手抓握栏杆,紧接着用另一只手。”
“无论他左手的手套是先松脱还是后松脱,右手是先失力还是后失力,在生死关头,他都一定会用力握紧栏杆。”
“而在使力承受自身重量的情况下,他的伤口一定会崩开,手套内外都会留下血迹。”
“既然没有血迹的话……”
狂风灌进屋内,呼呼声响传进耳朵。
“江原先生是否真的是意外坠亡,请两位斟酌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