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厨房的厨娘说这几日燕窝紧缺的很,桃胶雪耳羹也是美容养颜的极品。”秋分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小姐先用些桃胶雪耳羹,一会奴婢再去大夫人的静蕤轩那边要些燕窝来。”
“几时在左相府连燕窝也成了稀罕物了。”宁挽华起身走到秋分身边,弯下了身子在她耳边道,“莫不是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见着本小姐被禁足在屋里,勾结着将燕窝偷了出去。”
秋分大喊冤枉道“奴婢不敢啊!就算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的。”
“那你怎么解释小厨房里做不出燕窝羹来?”宁挽华朝着外间朗声吩咐道,“来人,派人去秋分房中,还有小厨房那个厨娘房中去搜……”
“小姐,奴婢实在冤枉!”秋分不得不说了实话道,“真不是奴婢与厨娘偷拿了燕窝,实在是这几日府中的燕窝全都送去了云溪阁。”
“本小姐才是未来了恒亲王嫡妃。”宁挽华与宁芷莟早已水火不容,当即便发疯似地将那盅桃胶雪耳羹拂在了地上,吓得小丫鬟们跪了一地。
秋分心中更是叫苦不迭,想着今日定是逃不过一顿毒打了。
“小姐,嬷嬷我来给你送燕窝羹了。”宋嬷嬷如及时雨一般解救了一众小丫鬟们于水火之中。
宁挽华眼看着宋嬷嬷来了,心中便知白氏定是知道了这里的事,这才收敛怒气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众人出去。
“小姐身上有伤,动怒伤肝。”宋嬷嬷将手中的白釉瓷盅放在了宁挽华身前的小几上,“嬷嬷我亲自为小姐炖的燕窝羹,小姐快趁热喝了。”
“还是嬷嬷最疼我了。”宁挽华被宋嬷嬷哄得消了些气,跟着接开了描花盖子,拾起银匙连喝了几口燕窝羹。
“那个贱人与翠微阁那个扫把星闯下那般大祸。”宁挽华握着银匙的手紧了紧,水葱般地手指甚至可以看到乌青的血管,“怎得那两个贱人没有受罚,母亲反倒是将我禁足在了房中。”
知女莫若母,白氏之所以将宁挽华禁足在房中,就是知道宁挽华一定会借着醉酒之事去寻宁芷莟晦气,宁芷莟又是个挖坑高手,最后倒霉吃亏的还是宁挽华。
“夫人也是心疼小姐,想让小姐安心养病,这才不许人来打扰的。”宋嬷嬷来之前白氏曾三令五申不能让宁挽华知道云溪阁那边过多的事情。
“嬷嬷。为何那两个贱人闯下大祸,不但没有受罚,母亲还将燕窝全送去了云溪阁中?”宁挽华犹自不解,想要向宋嬷嬷打探内情。
“五小姐虽酒醉失仪,但毕竟年后便要入王府为侧妃了,再加之又有大长公主为之求情。”宋嬷嬷粉饰太平道,“相爷都没再追究五小姐的过失了,夫人自然不能抓住不放了。”
“可是……”
宁挽华争强斗气的话还未说出口,宋嬷嬷便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如今五小姐在二小姐的阁中养病,夫人送些燕窝过去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小姐这边要什么,夫人给送过来的才是头一份的。”
左相府云溪阁。
“小姐,五小姐将血燕尽数吃下了。”未七来回禀道,“但五小姐还是不肯说一句话,也不愿见小姐您。”
“不要勉强她。”宁芷莟跟着叮嘱道,“叮嘱下面的人不要擅自打扰五小姐,只将饭菜放在门外即可。”
“小姐下了严令,下面的人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未七像是想起了什么,跟着问道,“大夫人送来的白燕要如何处理?找人仔细验过了,并没有下毒。说来都是相府的女儿,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白氏给云溪阁送来的不过是普通的白燕窝,给宁挽华的琼华阁送去的却是上等的银丝燕窝。
“白氏没有那么愚蠢,自是不会在燕窝中下毒。更何况她恨不得我们立时便能粉身碎骨,又岂会真心送来什么好东西,既是无毒的,那便分给底下的人吧。”宁芷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