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下真是最温和的性子不过了。”秦盼儿得理不饶人道,“如此尊卑颠倒,藐视天威的人,公主殿下您也能容得下。”
秦盼儿那番义正言辞的话一出口,四周的贵女便纷纷议论起来。
“秦家四小姐说得不错了,公主殿下也太好的性子,公主与二小姐毕竟有着君臣之别,怎能混为一谈了。”
“谁说不是了,公主殿下最是宽厚了,说到底还是二小姐逾越了本分。”
“妹妹说得极是了,公主殿下宽厚仁得,二小姐却恃宠而骄,真真是辜负了公主殿下的恩典了。”
上官云歆贵为公主,众贵女们自然是不敢多有置喙的,于是便将脏水一股脑地泼在了宁芷莟身上。
秦盼儿眼见着众贵女们因为心中的嫉妒皆在诘责着宁芷莟,心下越发得意,遂决定此番一定要将宁芷莟藐视君威的罪名给坐实了。
“谁让你们七嘴八舌……”
上官云歆想要为宁芷莟出头,却被后者截断了话茬,她含笑看向了秦盼儿道“不知秦四小姐从哪里看出来我有藐视君威的心思了,那可是要株连满门的大罪。”
宁芷莟说这番话时还不忘瞥了一眼秦盼儿的同盟军宁挽华。
宁挽华身边的秋雨在听了宁芷莟一番话后,不动声色地为她倒上了一杯桃花酿。前番宁挽华方才失了宁凡之的欢心,如今若再伙同着外人给宁芷莟扣上一顶藐视君威的帽子,宁挽华怕是再也无法讨得宁凡之的欢心了。
秦盼儿本以为宁挽华会声援自己的,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后者出声。
宁芷莟气势凌厉地扫了众贵女一眼“在座的若是与秦家四小姐有着一样的心思不妨当面说出来。”
宁芷莟的厉害京中贵女皆是知道的,故而也只是敢在下面小声议论着,自是没人敢跳将出来与秦盼儿伙同着说的。
秦盼儿见宁芷莟一番话后四周皆是安静了下来,气势便一下子矮了下去。
“我大周乃是礼仪之邦,更何况自古尊卑有别。”秦盼儿如今骑虎难下,哪怕心中已然生了俱意,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公主仁厚,待二小姐处处优于旁人,但二小姐也不该将自己与公主视作同一等人。如此岂不乱了尊卑,坏了纲常。”
秦盼儿的一番话说得无懈可击,一旁地宁挽华若不是碍于宁凡之,当真是想要好好敬她一杯的。
有人幸灾乐祸,便有人真心为宁芷莟担忧,坐在宁挽华身边的宁墨茹眼看着身旁笑靥如花的大姐,心中当真是为二姐宁芷莟捏了一把冷汗。
贺茗烟想要抱紧了宁芷莟的大腿与宁挽华别苗头,却奈何一时间竟是想想不到反驳的话来。
上官云歆被素心拉住了衣袖,帕云则督促着孙妙盈吃着那盘桂花糕。
“秦四小姐往我头上栽上了那样一顶藐视君威的帽子,不过是因着方才我并未反驳那位小姐的一席话。”面对着四周无数双等着看笑话的眼睛,宁芷莟仍是能从容地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道,“今日乃是大长公主的寿诞,太后娘娘心中欢喜,这才特赐了我与公主殿下同席而坐的恩典。”宁芷莟抬起头来扫视了众人一眼“我若反驳了那位小姐,岂不是既拂逆了太后娘娘的美意,又扫了大长公主的颜面。”
秦盼儿没想到宁芷莟会想出这番听似甚为有理的歪理来,怒急之下站起身来直指着她道“你强词夺理!”
“正所谓理不辩则不明。”宁玉成跟在一众皇子身后走了进来,“秦四小姐若是觉得二姐姐所得不对,大可以在众人面前好好辩一辩。”
“她巧舌如簧说得都是歪理。”秦盼儿本以为十拿九稳能让宁芷莟栽个跟头,如今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愧急之下竟是有些口不择言,“分明是她不敬公主,为了脱罪竟将脏水泼在了太后娘娘和大长公主娘娘身上。”
“秦四小姐慎言。”流云郡主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