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环住了她,面颊上沾染了湿漉漉的水渍,是苦涩的咸湿味。
桑南溪没有挣扎,静静地贴在他的胸膛,低声哄他:“阿白,你生病了,我让医生进来,帮你看看好不好。”
他以为这是一场梦,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抱住她。
他本没有资格再去抱她,再去出现在她身边的。
他们在黑暗中相拥,宛若是在冰冷的空气内互相汲取着温暖的爱人。
周聿白的手掌从后腰缓缓摩挲到她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生命,他想到刺痛处,不敢再碰,只重新环上她的腰背。
他自私地希望,这场梦,永不会醒,他宁可溺在这片梦海中。
可梦里,无法淡化现实中的苦痛。
周聿白颈间的青筋暴起,像是在忍着极大的痛楚,那些痛意,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她明明,那么怕疼。
他捧着她的脸,泪流了满面,一遍遍问她:“溪溪,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