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生需要我过来的话,随时打给我。”
林青离开后,别墅里只剩下夫妻两人。
贺禹州进去卧室。
他看到南漾光着脚站在阳台上,推开了窗,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
贺禹州眸光轻颤。
他迅速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腕,声音温柔,“南漾,要开窗透风吗?”
南漾失神的往下楼下。
她只觉得。
跳下去。
跳下去一切都解脱了,一切,一了百了。
她甚至恍惚觉得,下落的瞬间,会体验到这辈子无法体验的轻松。
她指了指楼下的海棠树旁的蝴蝶,“我想飞起来,贺禹州,我想飞走。”
睫毛轻颤。
一片湿润。
贺禹州抱紧她,抱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发顶,“不怕,漾漾不怕。”
南漾抓紧他的衣襟,沉默的落泪,“好冷。”
贺禹州抱起她,放进被子里,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南漾,还冷吗?”
南漾眼泪止不住的下落。
她轻声喃喃的说道,“冷,每天都很冷,很难过,想要死掉,所有人骂我……”
她的老师说:
叶老师是好人,反而是南漾从小没有妈妈,可能不懂得避嫌。
她的同学说:
叶老师温柔又帅气,还有女朋友,南漾总是放了学还缠着他。
她的邻居说:
从小长的跟只狐狸精一样,小小年纪就勾搭老师,真是不要脸。
她的朋友说:
南漾,都怪你,叶老师为了避嫌只能离开,你让我们失去了那么好的叶老师,你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负责调查的有关人员一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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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脱的衣服还是他脱的?过程中,你有表现出明确的拒绝吗?他摸你了吗?他摸你胸的时候,是隔着胸罩?还是怎么摸的?是你自己摆成那样的姿势,还是他?
不认识的男人蹲在她家楼下,说:
听说你一块巧克力就能睡?
眼看着她要疯掉了……
她的爸爸,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十岁,送走了所有的人,“你们不要再来了,我们不追究了,我们明天就搬家。”
最初的时候,他想要一个真相,想要一个道歉,想要一个公道。
但是现在……他只想让女儿活着。
南漾哭的浑身发抖,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放过她?
难道只有死掉。
她才可以解脱?
——
黑暗的地下室里。
断了一条腿的柯晚晴疼的不停的抽搐,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烂掉。
砰的一声。
门被推开。
柯晚晴挣扎着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睁开眼
看到来人,她惊喜的嗫嚅,“姐夫……救救我,南漾那个贱人,骗了你……”
贺禹州发梢上缀了些水珠。
外面应该又下雨了。
他的眼眸漆黑,看不出情绪。
“姐夫……”
贺禹州缓缓踩在她断掉的腿上,“谁给你的底片?”
疼……
刺骨钻心的疼,柯晚晴尖叫出声,“不要!”
贺禹州眸色静谧的像是一汪千年未曾翻涌的深潭,“谁给你的底片?”
柯晚晴恍若意识到,贺禹州是在帮南漾。
她挣扎下,支起头,“南漾脏了,贺禹州,你上过的女人被上过,你不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