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亏,又怎么会不彻查此事。”

当年秦朗根本不是为救他而死,而是眼看着裴如璋亲手杀死作为奸细的秦夫人,悲痛欲绝想杀裴如璋,被裴如璋一刀毙命而死。

此事当年知之者甚少,偏生秦朗去敌营救他的事情又被渲染得沸沸扬扬,他若将真相公之于众反而误了裴家军的威名。

这才顺水推舟地在秦朗身死后将所谓的恩情坐实了,之所以养着秦雪莹,也不过是当年的他需要重情义的美名而已。

这个人可以是秦雪莹,也可以是其他人。

如今他已经离开边关不再掌边关战局,那劳什子美名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秦雪莹这些年自以为有父亲对裴如璋的恩情做靠山,其实不过是镜花水月,稍一用力就会碎了。

可怜她和孙姑姑竟都陷在这个谎言中深信不疑,还以为有跟裴如璋谈判的筹码,可笑。

至于孙姑姑,裴如璋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乃秦夫人的贴身丫鬟。

自打她进入端亲王府,裴如璋就从未真正对她掉以轻心过。

她会暗算自己裴如璋并不意外,可她竟然敢撺掇秦雪莹对奚应芷下手。

“王爷,奴婢知错了。”孙姑姑将头磕得梆梆响,“奴婢愿意将解药献上只求戴罪立功,求王爷饶命!”

“本王已经有解药了。”裴如璋语气冰冷,眼神却暧昧得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

奚应芷几乎要抬不起头来。

孙姑姑却是连最后的哀求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割断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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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应芷再次将头埋入裴如璋怀中。

裴如璋揽着她,眸子在堂内扫了一圈,片刻后,堂内众人走了个干净。

等奚应芷觉出不对来时,屋子里已经寂静一片,只有裴如璋愈发粗重的呼吸,仿佛连身边那一小块都变得炙热。

奚应芷猛地直起身,就这么对上裴如璋滚烫粘腻的眼神,看得她心口都在发颤。

“你,你还不去用解药……”

方才她在裴如璋耳边所说的,正是前世她记忆中文星为昏迷不醒的裴如璋所配的几味药。

她记得的药不全,不过以文星的医术和见识,只知道几味药,再花一些时间就足够配出完整的解药。

而时间,裴如璋眼下是最不缺的。

毕竟他怀中坐着他最不舍得放手的解药。

这解药的滋味甚至让他觉得,中毒也不是一件坏事。

半夜,直到天上的繁星都变得稀疏,裴如璋才抱着奚应芷回了主院。

夜间的风很凉,两人身上却很烫。

第二天,文星端了解药过来。

裴如璋盯着黑乎乎的药碗看了好一会,才在奚应芷瑟缩的眼神中不无遗憾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奚应芷终于松了口气。

等文星把脉后确认裴如璋安然无恙了,奚应芷终于得以和男人分开,飞快地退到离裴如璋三丈远的地方。

裴如璋虚握了一下有些空荡荡的手,“这回王妃力挽狂澜救了本王,本王还不知如何谢过王妃。”

奚应芷抿着唇没有说话,只脚步离他愈发远了。

裴如璋无畏地一笑,等文星离开后一把将人又扯入怀中,“王妃何时变得这么生疏了?那日在马车上,王妃不是很热情吗?”

他说的正是回门那一日,奚应芷搂着他撒娇那一次。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奚应芷顿时想起以往裴如璋最重体统礼数,无论两人私下相处是什么境况,在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失礼的。

可如今经了这一遭,他却是半点束缚也没有了,无论有没有人在,都变得肆意许多,直叫奚应芷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