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紧紧拉着奚应芷的手,“乖芷儿,你别怕,若是有人欺负你,祖母哪怕一根绳子吊死在她家门口也决不让那人好过!”
“母亲说的什么话!”
姚轻黄脸上有些不好看地呸了两声,“芷儿大婚的日子,说这些不吉利。”
陈氏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神色讪讪地闭嘴。
奚松顿时有些心疼了,“母亲也是好意,心中也是疼爱芷儿。”
姚轻黄暗暗地横他一眼,然后才道:“出嫁为人妻不比在娘家,万事不必去争,可也不必担心势不如人便短了自己委屈欺了自己,爹娘生养你一场,便会替你撑腰做主。”
陈氏和奚松连连赞同地点头。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暗道虽然是一个意思,却还是姚轻黄说出来才妥帖。
奚应芷心中本有些好笑,这会听她强忍着泪意殷殷嘱咐,胸腔处忽地涌上一股热意。
忙垂头掩饰下,“多谢父亲……”
顿了顿,还是没将那两个字喊出口,“多谢夫人。”
姚轻黄心中失落兼酸涩难当,却还是强忍着堆着笑,“好好好,你好生过,我们只有盼你好的。”
奚应芷心中也是不好受。
姚轻黄待她如何,这段时日她俨然已经看清。
可缺失的那段母爱,却不是如此轻易就能弥补的。
更何况在奚府的这些年,姚轻黄对她不只是缺失,还有漠然和坐视别人对她的欺辱,甚至做了帮凶。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更不用说前世,哪怕直到奚应芷死去,都没能得到来自亲生母亲的一丝关怀。
要说释怀,谈何容易。
“新郎官来接新娘子了!”
敲锣打鼓间,男方接亲的人已然到了院子里。
姚轻黄忙起身,和陈氏一起为奚应芷戴上盖头。
视线刚被挡住,奚应芷就影影绰绰见得院子里走进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要想俏,一身皂。
一身热烈的红消减了他平日的冷峻,又为他添了几分文雅和清隽。
嗯,应当是个可托付的。
奚应芷暗暗下了个定论。
裴如璋大步走到她面前,接过喜婆递来的红绸。
明明两人没有肌肤相触,却硬生生起了层鸡皮疙瘩。
直到那股战栗的劲缓过去,裴如璋才冲着奚松三人鞠躬,念着迎亲词。
他声音本就好听,这会说着承诺和誓言,听得奚应芷耳根都红了。
她甚至觉得,幸好自己盖了红盖头,不然还真不太好意思见人,难道裴如璋都不觉得害羞吗?
一通胡思乱想,期间有人拉着她或是推着她,她便糊里糊涂地跟着。
直到出府门的时候,姚轻黄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来拉着她的胳膊,“阿芷,你好好的,什么都别怕,若是想家了,母亲去接你!”
奚应芷顿时也觉得难受起来。
奚府再如何不好,终归也是她的家。
可很快,裴如璋借着袖子的遮掩拉住了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奚应芷心尖颤了一下,旋即隔着盖头瞪了他一眼。
被他这样一打岔,心里头那股子难受和酸胀也消去了,顺着裴如璋的力道上了花轿。
她全程都这样乖乖巧巧的,盖着盖头,仿佛和世界的连接只有签在裴如璋手中的那根缎带一般。
裴如璋心中顿时便盈满不可言说地满足,而这满足在看见梁羽无声躲闪的模样时,又**得快要溢出来。
看吧看吧,今天就大发慈悲让他看几眼好了,反正蒙着盖头也看不到。
从今天起奚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