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这样的决心,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孩子是为了保护她,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是这一份心让她想落泪。
傅雯音没有阻拦孩子了,在孩子扎马步打桩的时候,她就一边绣花一边看着,绣花卖的钱给孩子买药打熬身体。
武师父说了,孩子小练武有伤害,必须要配合药材。
只是傅雯音去卖绣品的时候,绣庄根本不收了,说他们有自己的绣娘,不需要收其他的东西。
傅雯音嘴唇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她东西卖不掉,自然是因为侯府打了招呼。
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是啊,侯府啊,家大业大,她又如何能抵抗呢。
傅雯音提着绣品回家,看到白君义在门口转悠,一直没有敲门。
“白大哥。”傅雯音喊道,白君义看到傅雯音,下意识露出了笑容,“我路过,来看看你。”
傅雯音没有戳穿白君义,只是说道:“你以后不要来了,这里周围都被侯府监视了,会连累到你的。”
白君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有些苦涩地说道:“是我太没用了。”
白君义把篮子递给傅雯音,“这里面一些鸡蛋和肉。”
傅雯音摇头拒绝,“我不要,你拿回家给你父母补一补,他们受了惊吓,你家生意也不好。”
白君义执意把篮子塞到了傅雯音手里,“买点这个东西的钱还是有的。”
傅雯音在推辞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巷口中,一表人才,楚楚不凡,但脸色似被修罗笼罩一般,阴沉无比,盯着这边看。
傅雯音心里一惊,手一松,篮子掉在地上,鸡蛋碎裂,流了一地。
白义顺着傅雯音的眼神看去,看到了高瞻,立刻挡在了傅雯音的面前。
高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漆黑幽深带着阴鸷狠厉的光,过了一会,转身走了。
傅雯音整个人虚软无比,脸色唇色无比苍白,对白君义说道:“走吧,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雯音,我……”白君义担忧地看着傅雯音,看到她几乎站立不住,想要去扶人,但被傅雯音避开了,“走,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
“也不要来这里了。”
白君义有些受伤地看着傅雯音,神色可怜,但太多的压力压抑在傅雯音的心头,她忍不住吼道:“白君义,你是不是听不懂话,不要来了。”
“你能对付侯府吗,你能不管你父母,无视你的族人和家人都生活在恐惧惶恐中吗,不能的话,就不要跟我来往了,你这样软弱流连,你会害我,害了你自己。”
“我和你结束了。”
白君义一席学子青衫,被风吹得翻飞,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傅雯音,安抚道:“好,好,我以后不来了了,你别哭,不要哭。”
南枝听到门外的动静,打开门看到母亲在哭,先是喊了一声白叔叔,然后问母亲怎么哭了。
南枝一点都不怀疑白叔叔惹了母亲,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娘,是不是我亲爹来了。”
这一刻,傅雯音和白君义都诧异看着南枝,傅雯音勉强说道:“你怎么会觉得是你亲爹来了。”
南枝理所应当地说道:“他只会让娘哭,让娘伤心。”
傅雯音:……
她是在孩子面前哭得太多了,让她对自己亲爹是这样的印象吗?
白君义听了,更加担忧问傅雯音:“你会回侯府吗?”
高瞻刚刚那个样子,恨不得把他们这对奸*夫*淫*妇活剐了。
这些仇恨都会加注在傅雯音的身上。
白君义知道傅雯音没有力量反抗,哪怕她回到侯府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