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空空司妙手 憾憾亲不候(3 / 6)

心道,这典韦都能赶上自己刚吃了那怪莽内丹那段时间的饭量了。看这典韦,吃顿饱饭不容易啊。于是,林俊叫来酒保结过账。三人与张飞辞别后便朝卢府走去。

一进卢府,林俊便领着两人到了卢植书房拜见卢植。卢植没过问太多,只表示知道了,叫来忠伯给两人安排了住处。时间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酉时,天已慢慢黑了下来,林俊在院子里耍了一套拳脚,洗了个热水澡便上床打坐练功,这是每天的必修课,不多时,便已入定。

当林俊睁开双眼时,已是二更天。林俊悄悄地摸出卢府,低头在街上走着,此时,街上偶有行人,但俱是行色匆匆,林俊亦装作赶路样子,行到了何家酒楼前面,绕着酒楼转了一圈。寻到一个黑暗的角落,一纵身,上了屋檐之上,轻轻趴在瓦面上。

抬眼望去,见窗上灯光映出一妇人影,忽听妇人问,“让你请当家的回来,因何未归?”另一女子声道:“当家的正在酒楼清点银两,据说明儿要大采购,现正在账房里忙活。”听这声音,估计便是白天酒保所说的那个小丫环了。大约过了一刻钟,又听到里面又传来人声:“你且再去催催,看看当家的忙完没有,快三更天了还不曾回来。”丫环应了声:“是。”正往外头走来,忽猛听楼梯响起脚步声,只听有人唠叨道:“眼看挣了点小财,明天又要大采购,付了账,所剩无几了,偏偏这点小财还不敢放在店铺,搬上搬下的,煞是累人哪。”说着话,只听唧叮咕咚一阵响,正是将银子放在桌上的声音。

林俊临窗偷看,见是白天躺在竹椅上坐的那人;又见桌上堆一堆银子,都是纸包妥。只见何老板一边说话,一边拉墙边的一幅字画,字画背后有个暗门,口内说道:“我是为交易买卖盘点铺内钱银。娘子又叫丫环屡次请我,不知有什么要紧事?”手中却将包妥的银子收入暗门里面,事毕,仍将暗门关好。林俊默不作声将一切尽收眼底。

只听那妇人道:“我因想你原配周氏,故此请你速来。”何新道:“何事?”妇人道:“就是为那周老乞儿,现虽逐出境外。但我细细想来,他既敢在县里告你,就保不准他在别处告你,或府里,或雒阳京城,俱是免不了的。那时怎么好呢?”何新听了,半晌叹道:“若论当初,原受过他的大恩。如今将他逼至这等田地,我实在对不住他父女啊!”说至此,声音却甚为悲切。

林俊在窗外听,暗道:“这小子尚算有良心,估计都是这刘氏泼妇,把这家风带歪了,也罢,今晚就饶尔等小命,只取银两资助周老汉吧。”忽听有摔筷箸,掼酒杯之声;再细听时,又有抽抽噎噎之音,估计是那刘氏妇人哭了。只听何新说道:“娘子不要生气。我不过是那么说。”刘氏妇人道:“你既惦记着前妻,就不该叫她死呀,也不该又把我娶来呀。”何新道:“休要重话重提,人已死了,我还惦记作甚?再者她虽要紧,但你更要紧呢?”说着话,便凑过妇人那边去,央告道:“娘子,是我的不是,你不要生气。明日再设法对付那周老乞儿便是了。”又吩咐丫环烫酒,与主母换酒。一路小声哄,那刘氏妇人方止住抽泣。

且说丫环奉命烫酒,刚走下楼,忽然“哎哟”一声,转身就跑上楼来,只吓得她张口结舌,惊慌失措。何新一见,便问道:“你是怎么样了?”丫环气喘吁吁,说道:“了……了不得,楼……楼底下火……火球儿乱……乱滚。”刘氏妇人听了,便接言道:“这也犯得上吓得这个样儿?莫非是那周老乞儿攒下的私房钱,埋藏在那里成精了罢,据说金银藏久了会成精,我们何不下去瞧瞧,记明白了地方儿,明日慢慢的再挖。”一席话说得何新贪念顿起,忙叫丫环点灯笼。丫环却不敢下楼取灯笼,就在蜡台上见有个蜡头儿,在灯上对着,手里拿着,在前引路。妇人后面跟随,何新也随在后,几人一同走下楼来。

林俊正欲闪身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