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和她招呼，必定只是个妾室。

菁华眼神不变，笑了笑，又看向颜如玉，“小时候见过二公子，想不到二公子长大之后越发气质过人。”

这话甫一说完，颜夫人微微抬眸皱眉。

颜如玉神情淡然地端着茶水，轻轻吹了吹，优雅的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方才道，“小柯姨娘倒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一声“小柯姨娘”让柯菁华的脸色轻微一变，笑容微微淡了些，端起茶水吹了吹，抿了一小口，随即道，“二公子夸奖了，过目不忘不敢担，只是记性好点而已。二公子的容颜自幼出众，菁华自然记得清楚。”

童月汐眼神闪烁，柯菁华还真是开放，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话。

“母亲，儿子和媳妇方才从外头回来，已是累了，就不打扰母亲歇息，先告辞。”颜如玉不喜与外人接触，柯姨娘还是那人的远房亲戚，话才说两句就要离开。

小柯姨娘脸色有些不虞，却转瞬即逝，依旧一副柔和的模样。

“你们确实累了，回去好好歇会儿吧。”颜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童月汐的手，让两人都回去好好歇着。

柯菁华随后也告辞而去。

颜夫人望着几人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

“双云。”

“奴婢在。”

“让人暗地里留意她的一举一动，莫要泄露痕迹。”

“是，夫人。”

双云很快出去了。

“夫人，您是担心小少爷那头？”赵妈妈走上前去扶着颜夫人，温声询问。

“那丫头自幼就喜欢玉儿，只可惜玉儿不喜她的为人。今儿个又借着柯姨娘的关系入了颜府，必定有备而来。只是伺候老爷我也无甚异议，若是打我儿的主意，我是万万不答应的。”

幼时那丫头来过府中两三次，据说很是喜欢玉儿，非玉儿不嫁。

那时候的两人都还小，自然当儿戏。奇怪的是玉儿自从见了第一面就不喜欢她，现如今长大了，也没再想着要肖想玉儿，但居然做起了颜府的妾室，怎么看，都有阴谋在里头。

童月汐和颜如玉一同回了玉苑。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童月汐还是开口询问了，“我说，那小柯姨娘一看就对你有意思，人长得也美，你就对人家一点儿意思都没？”

放着这样一个大美人不娶，还是发小，反倒来娶她，搞不懂颜如玉这人。

不过，那小柯姨娘也是古怪得很，明明年纪与她相仿，怎么就愿意给颜老爷当妾室呢，想不懂。

颜如玉停下步伐，转过身子定定的看着她，“有些人虽然长得美，但蛇蝎心肠。”

童月汐恰好跟在他身后，差点儿没撞上他的后背，“好好走路，你做啥停下来。”

“去泡一杯茶给我。”某人开始开启使唤模式。

童月汐翻了个白眼，“不是刚刚才在你娘那儿喝完？”还喝。

颜如玉瞥了她一眼。

童月汐乖乖的去给他倒水。

“那个，你刚刚还没说完呢，什么叫有些人虽然长得美，但蛇蝎心肠。”

颜如玉翻开书本继续看书，就在童月汐以为他又要做锯嘴葫芦的时候，颜如玉对她勾了勾手指，让她按摩。

童月汐认命的走过去，继续给大佬按。

“大约八岁的时候，柯菁华被柯姨娘带到府上，因着长得好看，许多人都围着她转。一个丫鬟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衣裳，她面上没说什么，转头跟柯姨娘告状，还是添油加醋的那种，柯姨娘转手把那丫鬟给发卖了。”

“这也没啥，小孩子偶尔撒撒谎，获取大人的认同或者重视。够不着你说人家蛇蝎心肠吧，最多歹毒了些。”

颜如玉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