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刚刚到底是谁在开枪啊?都给我老实交代!”
白一禾气鼓鼓地在露台上走来转去。楚槐安跟赵昱森俩人背靠着墙,好像被班主任喊出的学生一样,正在那里接受训话。
作为始作俑者,赵昱森却轻松地点了一根烟。
吞吐淡雾的同时,以满脸默契的神情瞥向楚槐安,微微点头,眼神透出“你知道该怎么说”的意思。
楚槐安心领神会,比了个OK的手。
“是他,他先开枪的,大小姐你得骂他。”楚槐安迅速指着赵昱森的鼻子,表现得大公无私。
“你知道个屁!”
赵昱森的眼珠险些瞪穿眼镜,悬于指缝的烟头差点叼反。
“哦?好啊,果然是你赵叔,你为什么老是开枪干扰我训练?”白一禾接受了举报,现在已经绕到了赵昱森面前,矮小的个头扬起来看着这个巨人。
白一禾灵巧的身躯进一步逼近。
“一次两次就算了,掰一掰手指算算这是第几次了?”
“不不,大小姐,这怎么可能呢,您训练的时候都是有着专门人员进行看护的,没有您的命令,这在场的安保谁敢开枪?谁开枪我赵昱森这个总教头第一个跟他过不去。”
赵昱森掌心向上,比出一个立誓的姿态。
“那我还没开枪呢,怎么就中了十环?”
“这是因为您的枪法准!”
白一禾的眉弯一上一下,澄澈无瑕的美眸扫视俩人。
赵昱森悻悻地瞥向楚槐安,满头黑线的他发现楚槐安正微勾着笑尾,他便将手移到身后,悄悄地在楚槐安看得见白一禾看不见的绝佳角度比了一个中指。
“我不会用枪,一个硕士在读的懒宅废,从没有过射击的训练,是不可能从这种距离跟角度上打出一个十环,而在场唯一能做到这种水平的,嗯......我们之间有人吗?”楚槐安人畜无害地歪头看着赵昱森。
特么的,这小子还是个腹黑!
赵昱森心中涌入不安,眼睛又大了一整圈。
他刚刚从露台上向下射击,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靶子后洋洋得意没多久,就看见楚槐安以人力的方式把弹壳丢了出去。
就是这一丢,扔进了考核场地却没能显示子弹击中靶子,导致了白一禾的测试失败,才会让她气势汹汹的冲上露台找“肇事者”。
似乎是大脑转不过来,白一禾低下头一顿思索,便斩钉截铁地朝着赵昱森而去。
她从一旁拿了个凳子,撵着裙摆跨步向上一站,娇小的身段立于其上,总算是高出了赵昱森半个脑袋。
“肯定又是你赵叔,每次偷偷射击时你都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但每一次你都在案发现场!肯定就是你!”
赵昱森咽着苦水,原本微有杀气的脸庞,此刻就像是要哄幼稚园的健康哥哥。
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连忙摆手,为自己做起了解释:
“啊哈哈哈哈,大小姐您先别生气嘛,作为基地里唯一一位枪械师,我的任务不就是反复地使用枪械。刚刚那个肯定是哪个安保偶然走火,属下一定会为您找出这个人的……”
“还想狡辩?!我耳朵都看见了,真当我瞎啊。”
白一禾捏着赵昱森的脸,把那僵硬的腮帮捏成了大脸巴子。
“我错了大小姐,我这就去准备三千字检讨,等下您批一下。”赵昱森见无法隐瞒,只好选择主动请罪。
“不用了,”白一禾松手,她稳稳当当地从椅子上跳下,只是说着:“等下去后勤部陪你的那些学生捡弹壳,写检讨对你而言根本起不了任何教训。”
“是……”
一听到后勤二字,赵昱森流出了“感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