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钱正波又来到施道胜房间,两天不见,施道胜仿佛苍老了许多,头发如稻草一样散乱的堆在头上,和以前那打着发蜡,一丝不乱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精神也给人一种颓废之感。
钱正波凭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一开始就判断出施道胜不是个省油的灯,把他弄进来想让他马上开口那简直是异想天开,一厢情愿。必须不管不问晾他几天,让他一个人在房间内苦熬,就如猎人熬鹰一样首先催垮其毅志,让它屈服和顺从,从而达到驯化它的目的。
“施道胜,这几天想的怎么样,愿不愿意交待问题?”钱正波问。
“我有什么可交待的,你们把我带来不是说掌握我一些证据嘛,既然是证据那你们就按证据判我的罪,何必还要我说呢。”
“施道胜,你真以为你不开口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是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光凭刘海涛送你那1260万就足够判你刑的。”
“刘海涛是我亲外甥,外甥送钱给舅舅花那是天经地义,是他孝敬我的,百善孝为先,这是民族传统,你们怎么能往贿赂上想呢。”施道胜的话真是令人惊掉下巴,把自己贪得无厌,利用手中的权力通过外甥捞钱竟然联想到民族优良传统上,真是能想,也真是敢想。
“施道胜,你见过天下外甥孝敬舅舅,孝敬每笔钱都记账的吗?而且每笔钱都有时间、地点、数目。要说刘海涛孝敬你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他把你记在日记本第一页,娘亲舅大,这话一点都不假,否则他不可能把你记在第一页,真是有孝心啊,也很尊敬你,如同喜宴一样把舅舅都登记在第一页。”
“我劝你别做梦了,刘海涛送你那1260万是贿赂你,还是孝敬你的,不管你怎么自圆其说也不算数,而是由党纪国法说了算。”
其实施道胜心里明白,他那孝敬之说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天下哪有外甥孝敬舅舅一千多万还笔笔都记账的,还有时间、地点、钱数,难道是怕你日后不认账吗?
没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亲外甥手里,真是报应啊,想到报应他内心极度恐慌起来,如果被判刑那余生只有在牢房里度过了,想想那孤独难熬的铁窗生活,他浑身打了个冷颤,肌皮疙瘩起满了全身,那种不见天日的日子怎么熬啊。
细思极恐的施道胜终于被那生不如死的铁窗生活,吓得扯断了他心中寄予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求生减刑的欲望使他放弃了幻想和抗拒,只见他拿起纸笔在那记录着自己一笔笔受贿钱款,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判。
王伟江来到办公室,见桌子上有封已开封的信,这时秘书范光伟进来道:“这封信是从东营乡一个转业军人寄来的,我看后作不了主就放你这了。”
“行,我知道了。”说完他就坐下看起信来。
常务副县长实际就是县政府二号人物,除了县长就数到常务副县长,他负责处理县政府日常事务;他还有一个法定党内职务,那就是县委常委,参加县委常委那就等于进入了县委决策层,所以常务副县长有别于其他那些副县长。
尊敬的县领导:
我叫包立兵,是东营乡西坝村人,我是一名转业军人,1987年10月入伍,2000年转业回来被安排在县白酒厂,到厂上班不到一年工厂就倒闭,我也就下岗自谋职业,靠到外边打工维持生计,由于我常年在外,县里出台照顾像我这样转业军人下岗政策我也不知道,乡、村里也没有任何人通知过我。
今年回来过春节我才从战友那得知他们在4年前每人每月就领了500多元困难补助,现在每月领到600多元,而且据他们说这笔钱退休后仍可以继续领。
同样都是转业军人,下岗职工,他们能领我也应该能领,于是我就去乡里找,也要求领到这笔钱,可乡里说此项工作也停办,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