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玚与思遮早已让人到各地郡市招兵买马去了。因为暴君的昏庸致使臣不聊宫,民不聊生。宫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但始终不敢轻举妄动。绾妃就如一根纽带把宫里的那些势力悄悄串联起来。蓄势待发。
第二天一大早,如预期接到皇宫里信鸽传谕。
国师亲自过来监督入殓。
当十余人将司空玚僵硬的身体放入宽大精致的四方“木盒”中。国师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幸好我聪明,我打了一支超长银针,不管棺椁有多厚,我都能刺过去扎尸一针。
水清莲侧头过去悲伤地问道:“师父,大家都在哭,你怎么在笑?”
国师立即收拢笑意,心下一股恼火,这个臭小子,不说话没人当你哑的。气呼呼地一脸寒霜,“你那只眼睛看到为师我笑了?”
“两只眼睛!”水清莲指着自己红肿的双眼。
国师被水清莲这么一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瞪大了眼睛吼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为师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竟在这重要关头给我添乱!”
水清莲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回道:“师父,您这就不讲理了,明明就是在笑,还不承认。大家都这么伤心,您却在这偷笑,到底是何居心?”
国师气得吹胡子瞪眼,“哼,为师心里的苦,你这毛头小子懂什么?我笑?我什么时候笑了,你别给我惹麻烦就好了。”
水清莲撇撇嘴,“师父,您老人家明明笑了。小殿下再怎么着,也是皇帝之子,您这心态,徒儿实在理解不了。”
国师眼珠子一转,“你懂个屁!为师这是在笑这命运无常,谁能想到他会有今天这般下场。”
水清莲双手抱在胸前,“师父,您别忽悠我了,我看您就是心里有鬼。”
国师恼羞成怒,抬起手作势要打水清莲,“反了你了,敢这么跟师父说话!”
水清莲灵活地往后一躲,“师父,您打不着。您要是心里没鬼,就别这么大火气。”
国师放下手,脸色阴沉,“行了,别在这胡搅蛮缠,耽误了正事。”
水清莲却不依不饶,“师父,您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徒儿我就跟您没完。”
这时,旁边的人都忍不住侧目,国师觉得脸上挂不住,压低声音道:“臭小子,你再闹,小心为师回去收拾你。”
水清莲哼了一声,“您吓唬谁呢?我才不怕。今天您必须给个交代。”
国师无奈,只得凑近水清莲耳边,小声说道:“为师跟你说实话,其实我是想到等这事完了,能在皇上那讨个大赏,所以一时没忍住笑了。”
水清莲听了,瞪大了眼睛,“师父,您这也太自私了,为了赏赐,连良心都不要了?”
国师赶紧捂住水清莲的嘴,“小声点,你想害死为师啊!”
水清莲挣脱开,“师父,您这样做是不对的,我要去告发您。”
国师慌了神,“别别别,徒儿啊,为师知道错了,你可千万别乱来。”
水清莲看着国师那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师父,看您以后还敢不敢使坏。”
国师无奈地摇摇头,“不敢了不敢了,你这小鬼头,可把为师折腾得够呛。”他这时只能低三下四,唯恐耽误了大事。
小兰嫬坐在冰冷的囚车里,身子瑟缩着,目光却紧紧地盯着不远处躺在棺材里、直挺挺的司空心如刀绞。
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边哭边抽噎着说道:“玚哥哥,对不起,玚哥哥……可姐姐他说你杀了我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啊!我愿意陪葬!求你别恨我!”那哭声在囚车中回荡,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这时,旁边的小兰嫬走了过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骂道:“蠢货!玚哥哥两个月前就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