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已经传令下去了。”
四月见沉鱼衣衫单薄在院子里吹风,给她披上了一件披风。
“想不到他最后也做了回男人该做的事情。”
“四月以为他就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人,连亲子都不放过。四月也很意外。”
“是啊,虽然在知晓了本宫身份的时候,他应该也清楚,自己的下场了。只是很多人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把自私表现的淋漓尽致,你比如说韩家。”
“公主可不要为这种人感伤。”
“我倒不是为他感伤。只是想想他刚刚说的那句,没有人生来就是个坏人的。你说他在江南也只不过是骗骗富人的钱罢了,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却被人盯上,最终落得家破人亡。韩新元从未做过一件坏事,却落得如此下场。说来这件事,也是我对不起她。”
“公主您别这么说。”
“还有我,我当年,多好。连我自己都念着自己曾经的好。连我自己都说不出自己哪里不好。如今却也这般恶贯满盈。”
“公主,您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你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该死之人啊。”
“聚灵匕首,聚万灵方能平静。本宫的手上,注定要沾满鲜血。”
“派人盯紧柳家和林家,然后去休息吧。”
“柳家和林家?”
“没错,先安排下去吧。多派些人盯着,注意外出的人。”
“是,公主也早点休息。”
沉鱼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又是用尽力气的一天。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想取下玉佩。才发现脖子已经空无一物。
沉鱼沉沉地睡过去,度过了一个安稳的夜晚。
天亮。
紫云道长的死讯不胫而走。百姓们欢呼雀跃。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没有必要有什么同情心。
京中先是有消息传紫云道长说“若本道流放途中不幸身死,必定是刑部齐大人及户部姚大人之手笔。今生被迫同流合污,悔之晚矣。”
齐大人和姚大人很是着急。此事虽无证据。但最近事关当年长公主的人,都不得好过。这若是皇家的手笔。那眼看这把刀如今怕是要落到自己的头上。
天不随人愿。二人还未商量出一个解决办法,外面又谣言四起。
“刑部尚书齐大人掌管刑部多年,冤案四起。不说别的,就长公主一案,食君之禄却不能分君之忧。听说当年齐大人就是站在紫云道长那边的。”
“蛇鼠一窝呗。”
“可不是,前阵子还在竭力救那臭道士。”
“这齐大人连长公主都敢冤,他还有谁不敢冤死的。”
“这齐大人要是在这个位置继续坐下去,还不知道要冤死多少。”
“别说,当年齐大人还经手一桩大案。”
“你说的是哪个。”
“吴家啊。”
“你还真敢说。”
“哎,当年那吴大人,在刑场上,大呼冤枉。那日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好生奇怪。天生奇相,搞不好,还真是叫着刑部尚书冤枉的。”
“可这件事不是证据确凿吗?”
“长公主那件事当时不也闹的跟真的一样。如今你看还不就这么一回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吴大人当年掌管户部的时候,口碑甚好。后来一朝被查出贪墨军饷,数额甚大。引起民愤。整个和长公主那事也是如出一辙。”
“这难道是巧合?”
“巧合多了,谁还敢相信是巧合啊。”
谣言猛于虎。户部尚书吴家的案子直接被翻到台前。
皇上十分重视,将户部尚书齐山直接停职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