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母亲给自己准备的计划。
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容枝枝第一才女的名声剥离,叫众人知晓,她并没有世人先前以为的那样好,那样出众!
若不是林惜月这几日背诗,总是磕磕跘跘,担心自己在关键的时候紧张了忘词,她才不会让这姓魏的来出风头,到时候第一才女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眼底还闪过一丝不甘。
她们二人这般咄咄逼人,在场的人哪里还会看不明白,这分明就是林家准备的一场针对容枝枝的鸿门宴?
其他嫉妒容枝枝的女子,也是没忍住跟着道:“怎么可能呢,县主一定是在酝酿更好的辞赋了!”
“我也是这般想呢,若是县主连这从前名不见经传的魏姑娘都比不过,那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女,岂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是啊,县主,您可是莫要叫我们久等了,还是您反应没有魏姑娘快,需要一些时间思考?若是如此,那我们也是等得的。”
“对对对,常言道,好饭不怕晚!县主定是不会叫我们失望。”
她们碍于容枝枝的身份,不敢明着讥讽什么,便只是个个出言阴阳她。
但凡读了几年书的人,谁能不知道,魏姑娘这首诗,注定是要流传千古的?
莫说是容枝枝了,纵古观今,能有这等造诣的诗句,都是数得出来的。
容枝枝哪有那么容易比得过?
沉默了许久的容枝枝,终于开了口:“不知魏姑娘,叫什么名字,师承何人?”
她这般一问,明显瞧见那名魏姑娘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启禀县主,小女子名为魏舒。”
“只是因为名讳与大长公主同音,怕冲撞了大长公主,林姑娘介绍小女的时候,便没有说出全名。”
“至于师承,小女子实则是无师自通。”
“自己小时候爱看书,便喜欢随便作一些诗词,难登大雅之堂,还请县主勿要见笑。”
姬纾道:“不过是名字同音罢了,本宫还觉得十分有缘,你不必担心!”
姬纾到这会儿,也算是看出来,自己一开始是被自己这个侄孙女骗了,惜月并不是真心想与容枝枝交什么朋友。
她内心本是有些窝火的,自己这活像是被她们母女当枪使了。
只是这魏舒作的诗词,实在是作到她的心坎里头了,她与第一任驸马,是有过不少好时光的,如今纵然是瞧上了吴梓健,但那份情依旧未曾放下。
魏舒一礼道:“多谢大长公主宽宥!”
接着便看了一眼林惜月,两个人对视,林惜月的脸上都是得意,她还不了解自己的姑祖母吗?
她就是故意叫魏舒作一首这样的词,来博得姑祖母的好感。
林惜月:“县主,您觉不觉得,魏姑娘实在是有些过分谦虚了?若是她今日的这首词,都叫难登大雅之堂。”
“那县主您从前做的诗词,又算什么?难道算笑话吗?”
容枝枝听到这儿,总算是瞧了她一眼:“林十一娘实则也是太师的嫡女,不知你又是否有作过什么不算笑话的好诗?”
“今日这诗会,实则也是你举办的,想来你应当也不吝于作诗一首,叫众人敬仰一番才是。”
林惜月面皮一抽,她若是有这个本事,她还找魏舒做什么?
见她不出声,王瑾睿道:“哟?该不会是自己作不出来,还要讥讽别人吧?”
林惜月恼火地一跺脚:“表兄,你怎么还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他们两家都是皇亲国戚,双方的母亲是堂姐妹,按理说王瑾睿不该站在自己这边?
王瑾睿喝了一口茶,一脸吊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