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清欢下笔的时候,旁边的诗人才子们纷纷围了过来。
等看清苏清欢写下的词句,本来还想出言讥讽的几人,都默不作声。
这首词并不长,苏清欢很快就写好,将作的诗词递给了侍女,几人这才回过神来。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这一联似乎还不错啊。”有人说道。
“在下倒觉得,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这一联更好。
古往今来的诗词中,多的是那种误把梦当成真实的诗句,但少有把真的怀疑成是梦。情人骤然相见,一时不敢相信,竟然怀疑是梦,读来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另一人赞赏道。
张芳撇了撇嘴,向苏清欢说道:“这位兄台,虽然不得不承认,你这词写的是不错。但你这词里写的是情人重逢,你给人家飞烟姑娘写什么重逢,未免太不切题。
要写也是写对飞烟姑娘的一片痴心,方是正道,说实话在下并不看好你。”
苏清欢微笑道:“切不切题,可不是老兄你说了算的。”
过不多时,那侍女就在众人的目光中,从二楼走了下来。
然后她走到苏清欢身边,恭敬说道:“这位公子,飞烟姑娘有请。”
苏清欢整了整衣领,在一众人惊讶地目光中,跟随那位侍女前往了二楼。
“不是,凭啥呀?早知道这随便写就行,我就把我压箱底的诗作拿出来了。”有人愤慨道。
“可不是,被这小子捡了天大的便宜。想到现在在飞烟姑娘屋中的人是他,我比死了还难受啊。”
见几人鼓噪不已,一位陪酒的妓家幽幽叹道:“几位当真不认识刚刚那位公子?”
一人立马回道:“不认识,难不成他又是哪位达官显贵的公子?我就知道,光凭刚刚那几句破词,哪能俘获飞烟姑娘的芳心。果然还是权势动人心呐,这世道,唉!”
“公子你想错了。刚刚那位公子姓苏名清欢,这名字你总该听过吧?”
那人一愣,接着询问道:“可是连夺四届《琼华榜》榜首的苏清欢。思思姑娘,你不会认错人了吧?”
“他虽然不是我媚香楼的常客,但也来过几次。奴家不会认差的。”
听到思思肯定的话语,那人立马激动了起来:“哈哈,在下说什么来着,能写出犹恐相逢是梦中的人,岂是庸手。”
......
“不是,兄台,你刚刚不还说这词是破词吗?”有人揶揄道。
“有吗?在下可从未说过这话,兄台莫要诬我。这词的妙处,人所共见。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如何能说是破词呢?”那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见这人厚颜一至于斯,大家即便是有心讥讽,也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楼下发生的一切,苏清欢自然不知道。
他站在飞烟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一会儿就能和小妹温柔缱绻,他满心欢喜地推开了飞烟房间的门。
一踏入屋内,就有一阵香风袭来,
“小妹,你换脂粉了?”
但屋内并无人答话,苏清欢正自疑惑时,他突然眼前一黑,有人用双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苏清欢微微一笑,几天不见,小妹怎么还变得调皮了?
苏清欢伸手握住了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小妹,你捂住我的眼睛,是想做什么坏事?”
耳边似乎传来一丝笑声。
还敢笑我,苏清欢心中一荡,反手搂住了身后人的腰,将她搂入了怀中。
然后,苏清欢迫不及待地看向了怀中人,看向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怀中人笑意盈盈,一双美目更是娇媚无比。
但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