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清欢的催促声中,阮小妹说道:
“唐家原本是京城有名的望族,后来突然被冠上了使用巫蛊之术的罪名。当今圣上下旨抄家,一夕之间,原本的高门大族被屠戮殆尽,而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唐婉一个人被赦免。再后来唐婉就出现在了绿林,加入了清风寨。清风寨也是从那时开始在绿林崛起。”
至于唐婉其他的事,阮小妹也说不上来。
使用巫蛊之术?这和历史上许多人的罪名还真是如出一辙。比如当年卫子夫和太子刘据便是因为这样的无端罪名而惨淡收场。
但是想想,正经人家搞巫蛊干嘛?尤其是在自家门第春风得意的时候。这玩意儿什么作用都起不了,被抓住还直接牵连全家。
苏清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事儿别有隐情。
唐婉竟然有这样的身世,难怪比起绿林儿女,她看起来更像一个官宦家的千金。
“好了,欢郎,那我走了。等八月京城再见吧!”阮小妹起身告辞。
苏清欢点了点头。
“我真走了。”阮小妹的眼睛中似乎有一丝不舍。
你倒是走呀,你不走我怎么起床,苏清欢心想。
“哼!”阮小妹突然哼了一声,然后快速在苏清欢脸上吻了一下,就跑了出去。
夭寿啦!
公子我第一次被人亲竟然是阮小妹。
阮小妹走后,苏清欢穿好衣服,从容走出房门。
蓝天很蓝,白云很白。
而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缕闲风从人前悠悠而过。
那烦人的姑娘不在了以后,怎么感觉连扬州也安静了不少。
而且这心底的怅然若失又是怎么回事?
小越楼。
“大有兄,后来那陆邈你怎么处理的?”
“放了。”张大有淡淡说道。
“放了?”苏清欢惊讶道。
“那不然呢?那陆邈是神机门掌门陆衡的私生子,又是知州陆权的侄子,难道我要砍了他不成?”
张大有说话的时候,头永远微微昂起,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苏清欢不禁说道:“那他下次还来又该如何?”
陆邈对他的恨意肉眼可见,而且他器量狭小,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还来我就再抓他一次。”张大有不以为意地说道。
“抓住以后呢?”
“再放了他!”
“他要再来呢?”
“再抓再放!”
……
你搁这儿七擒孟获呢!
“这样,是不是太过便宜了他?”
“放心,任何命运的宽宥,都在暗中标注了价值几何。”
大有兄,没想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苏清欢也知道现在将陆邈杀了的确不太现实。尽管这陆邈确实有了“取死之道”,但自己也并无审判别人的权利。
当然,如果陆邈仍然不识好歹的话,那他也不介意做一回暗室欺人的勾当。
京城,长安。
春恩殿。
红纱帐中。
一个娇小婀娜的身影躺在纱帐中。
如果你见到了她的脸、她的身,恐怕你不会将美这个字,再用来形容除她以外的任何事物。
而此人正是大乾恶名在外的妖后萧艳。
飞烟径直穿过重重帷幕,走到了红纱帐前。
“都这个时辰了,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不会光在这里睡觉了吧!”飞烟看着眼前在红纱帐中犹自酣睡的萧艳说道。
“快清醒清醒,猜猜我这次在扬州见到了谁?”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