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尚点头:“是的,如果你的儿子也得了痉病,暂且就只能添做医简中的几行字。”
白首贤哲:“这……这真的公道吗?那个逃走的医者,他……他……”
许尚:“后世自有公论。”
白首贤哲:“那我的老伴呢?丧子之痛啊!还有我的孙儿,他才六七岁就没了父亲……”
许尚微微垂目:“我只能说,请节哀,但这就是医学,不足就得发展,发展总得牺牲……而一例例病患的死亡,并非毫无意义。因为只有他们的死亡,才能换来后人的新生和希望。就像我们现在也受到了神农氏、岐伯和扁鹊的余荫一样。”
白首贤哲:“不……不……为什么会是我儿子,为什么……”
白首贤哲掩面而泣。
许尚深吸一口气:“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意外和明天究竟哪个先到,谁都无法预知。另外,我知晓庸医害人案,绝对是普遍存在的,只要发现就必须给予定罪……但端木景和痉病相关的案例,实乃医学本身的不足,于医者何罪焉?”
至此。
稷下医患之辩,暂且可以算是盖棺定论了。
白首贤哲伤心过度,在听完许尚之言以后,便当场蹬腿昏厥了过去。
子张正赶忙安排人把白首贤哲给抬下去休息。
待小插曲结束。
子思齐又得面临一个尴尬的问题,那就是司法与民意之辩的第四回合,他又输了。
这可真是……输麻了……
敢问,他究竟要如何才能赢许尚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