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让别的医者治疗……”
“结果那医者最后却把你的两个乖孙都给治死了!”
“待你回门,你难道不会让那个医者以命抵命吗?”
“你放过那个医者,后续又将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两条人命,从来不仅仅只代表着两条性命,另外还有后面几代人的数个家庭,外加左邻右舍,以及亲朋好友的朴素期盼。”
“这便是民意……亦是法律必须严惩元凶杀手的根据所在!”
……
鹖冠子是真能豁得出去,开口便直逼扁越。
他着实是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万一他哪天生了病,最后还落到了扁越的手上……
“掌门阁下。”
扁越语气认真的道:“我不想讨论什么民意与司法,我也不懂儒家和法家的那些弯弯绕。”
“我只知晓,一个医者能够成长起来,殊为不易。”
“我们行走于生死之间,只为和阎王相争于一线。”
“奈何,医术草药绝非灵丹妙药,不可能什么病人都救得活。”
“假设我的两个乖孙真的犯下了不治之症,那也只能说他们命该如此,怪不了任何人,所谓以命抵命更是无从谈起。”
……
扁越不愧是医家上手,觉悟非常之高。
他很清楚。
医场如战场。
他们时时刻刻都在经历生死。
同时每一位医家上手能够积累出头,都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煎熬与磨练。
法律确实应当维护病人的权益。
但……
难道相对应的。
法律就应该放弃维护医者吗?
这显然是不对的。
如此。
人宗鹖冠子闻言,不由得为之一怔……
下一刻。
孔门有一位白首贤哲站起了身,他无比激动的吵嚷道:“狗屁言论!扁越你分明就是在袒护同为医家的端木景,还不治之症……命该如此……场面话谁不会说?”
“事儿没有轮到你们头上,你们当然可以随意的高高挂起。”
“可我的儿子,他却是真的被一个庸医给治死了!”
“并且那个庸医和端木景一样,也躲避到了燕地。”
“对此我只想说,杀人者,横偿命之!”
“若治死了人,都能公然逃避律法惩戒,敢问天理何存?公道何在啊!?”
……
孔门的白首贤哲搬出了天理和公道。
他也的确有资格发言。
毕竟他儿子被庸医给治死了嘛!
事儿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理应激动驳斥之。
台上。
子思齐顺势总结:“杀人偿命的天理,还有死者至亲所希翼的公道,邻居亲朋的期盼关怀,这些都是民意,也都必须从律法铁条中进行彰显……阁下,这个医患案例的审判已经不言而喻。”
“同时刚刚我提出的民意代表对于司法的监督权……”
“我想将其改成:民意代表必须拥有投票裁决权,毕竟医者往往认识很多有权有势之人,可那些黔首平民又能认识谁呢?”
“他们若没有民意代表做主,还能依靠谁呢?”
“法律绝不是完美的,必须得着重参考民意,方才能够平衡完善之。”
……
子思齐开始耍起了滑头。
刚刚他还比较保守,只说民意代表应当参与监督司法审判。
结果现场声势壮人胆。
子思齐立马顺竿爬,更进了一步,提议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