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他们只会在更外面的过道尽头角房处喝酒聊天,今天也不例外。
但随着绪帝接二连三的帝令到达神州各处,这些地方也终究跟着出现了许多不同。
“明日就要开门放人了,唉,孝敬又要少咯!”
“这几日也收的够多了嘛,就昨日赵小娘子送来的那根金钗,都够你去那百芳楼潇洒半个月啦!到时候可别忘了哥几个哈哈哈!”
碰杯声响起,几个狱卒队长接连发出男人都懂的大笑,一群小兵也畏畏缩缩跟着举杯陪笑。
“我也只是随口一讹,没想到这小娘子这么舍得,还真的能再掏出点东西,哈哈!”喝了一口酒,中间作为当事人的狱卒挂着醉醺醺的猥琐笑容:
“能为她那病痨鬼丈夫做到这一步,还不如直接让我尝尝鲜,没准早就提前两天放她丈夫出去了呢?现在好,依旧得拖到明日和其他人一起挤出去。也不怕还没出去就给其他人踩死了!”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啊,一毛不拔,穿了裤子不认账,给钱还好,真要从了你,关着的那个还能有个好?”
听到这话,狱卒顿时把桌子一拍:“嘿,嘿!你怎么说话的!老子一毛不拔,就不会还施舍了两个馒头,我还好心给了她家那死鬼一壶水呢!”
“撒了尿的水是吧?我们不知道你啊?”
“哈哈哈哈哈!”
“你,你!”被嘲笑的有些挂不住脸,他立刻想动手踢人,身体却摇摇晃晃完全不听使唤。
他干脆一砸碗,对着剩下小卒子臭骂:
“吃吃吃!吃好了还在这坐着干嘛?偷懒啊!还不进去巡逻点点数,看里面人死了没!明天就要大赦天下,除了岔子,老子把你们也关进去!”
“是是是……”
同桌的其他人见状,嘻嘻哈哈的笑着碰酒杯,把这茬接了过去。
压根没管手下那些小卒子到底都溜去了哪,一群人直接放恣得喝了个昏天黑地。
一开始骂人的兵卒头头直接被喝得滑到了地上,这时有人去拉他起来:
“诶,可别睡太死,清晨肯定会有贱民守咱们门口,不能误了事,里面那几个我们得移走的。可不能丢了。”
听到这件事,小头目眼睛清明了些,挣扎着就要从地上爬起“他娘的,差点忘了还有这事……得移人,得移人,走我们去把那帮蠢蛋轰出去,把底下这事现在就办了!”
其他人不太乐意:“还早着呢,急什么,那几个一身血,弄完我们这酒还怎么喝?”
“说起来,我们看守的,最里面那几个,到底是什么人?进来也不知道什么罪,现在连大赦天下都不给出去。”
“是啊,看着没一块好肉了,居然还能不死。蜚蠊都没这本事!”
“不仅呢,”即使酒喝得够多,说话附和的另一人也压低了声音:
“你们说,那些贵人每隔两天,就叫我们对其中一个割肉放血,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像说是要作法炼丹。”
“什么炼丹啊,”最边上一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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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他们是直接做成菜……”
或许是在故意制造神秘感,说话的人突然就没了声。
“菜?是我想的那个cai…………”
话音未落,他感觉自己脖子上多了抹冷意,紧跟着,就说不出来话了:
“嗬嗬……”
下意识捂住脖子,血液却依旧不听使唤的喷涌而出,染红了他全部视线。
有人在劫狱!是谁……到底哪里闯进来……
意识逐渐涣散,他被人轻轻放倒在地。
拼命想扭头去看,可直到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