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一对夫妻正在收拾行李,敲门声突然响起。
听不到门外呼吸声,两人对视一眼,张雪柳伸手将张野芹脸上有些歪掉的胡须贴正,转头抱着怀里婴儿进入侧屋。
婴儿也不吵不闹,除了顺着合拢的门缝看着父亲身影消失,安静乖巧的像个假娃娃。
看着妻子关门,张野芹随即合上正屋大门挡住门里的行李,才一整衣服,打开前院大门。
门外,一身土布打扮的青年沉静看着他,没等问话便径直亮了腰牌,淡淡道
“急令,雪柳野芹带上所有东西,立刻跟我前往东坊来运客栈暂住。”
腰牌是族内最高等级的执法者腰牌,张野芹心凉了半截,但还是一点头就要向前:
“我要带的都在身上,内人马上出来,走吧。”
说着,侧室的张雪柳已经背着个小包袱走出,自然朝门口青年一拱手,示意已经准备好。
门口青年看着两人,却并没有挪动身形让开路,只是道:
“我听到了三道呼吸,还差一个。”
张雪柳立刻解释道:“那只是我进城后养的只流浪狗,进不了客栈,放这里后院比较合适。”
青年:“加上狗,是四道呼吸。我不管狗,只带人。”
“……。”
夫妻二人双双沉默。
犹豫片刻,张野芹在逃跑还是赌一把间来回迟疑。想到对面青年管中窥豹下都不容小觑的强大实力,挤出抹笑,他走上前低声试探:
“族弟,你们平嗣堂主一向爱儿,我们一向也挺喜欢那位,不知他们要找的金丝砗磲有下落了吗?我们这些年在外面……”
没等他说完,青年出声打断:
“张平嗣已被夺职,入钧台。”
张平嗣竟然被下族内监狱了?!
压下心里震惊,见青年似乎还算友善,张野芹又道:
“那敢问,内坊布司张棕屏,族弟可有印象?是否安好?”
“安好,近期升任为布司掌事。”
张棕屏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伙伴,两人幼时一同长大,若真到了万不得已……,孩子也算能有一定保障。
有了后路,张野芹只能放下部分忧虑,先行照做。
他看了眼张雪柳,暗示她去将孩子抱出。
极小幅度一抿唇,张雪柳终究默不作声的照做。
跟着看了眼被女人抱出的安静得过分的婴孩,又耐心等着张野芹把一条大黑狗塞进布袋背起,青年一路没再说话,只把两人送入客栈便再度离开。
随后他前后去了青楼等各地,又翻越城墙赶去城外码头把最后一人带回,可就在他趁夜色带着张德旋赶往客栈时,在两人视线中,一群官兵突然将整个客栈团团包围。
“砰砰砰!”
客栈大门被猛然拍响,为首的人不耐道:“开门!快开门!直隶厅办案!有兄弟查到你们这在丧期宴请会客!”
“快开门!!再不开门我撞门了!”
“他妈的!磨磨唧唧的,给老子撞!!”
“诶诶,慢,慢!这就来开了!官爷您慢点啊!”
只来得及披着单衣,掌柜一脸陪笑的出现在门口。
家族系统骂我是阿斗,我躺成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