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连在默默陪着张胜关看夜色深沉,连夜离族地越来越远的张北则还在琢磨今天这奇奇怪怪的比斗。
按照最后那下的表面情况看,两个人的确都有可能赢,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都罢手了。
没想明白,他决定不耻下问求助一旁的未来族长张小官:
“你看明白之前那场打架了吗?”
张小官耿直boy一枚,摇头道:
“只看出舟族老跟您说话时是下风,之后耗力气比族长大,但互有上风,可最后似乎是族长自己受伤更重,收手走了。”
张北在心里默默点头,他自己也觉得当时的现场更像这一种,但不是很能理解。
走了大半夜,张北准备把人放下休息时,顺口(憋得忍不住)又问了句:
“我还是没理解,你没输,他为什么生气?你能赢没赢?你放水了?”
“那孩子太板正,除了爱逗他,很早前我就不放水了。”
压着张北肩膀还在睡,张景舟头都没抬,声音沉闷带着些含糊,听着特困,偏偏困中还带着笑:
“不如说,是他能赢没赢,在生自己的闷气呐。”
“……再过些时日,他再想起来得多些,没准我真会输。”
很好,朕更听不懂了,某只皮皮舟也成了谜语人。
但有一点基本可以明确,关哥肯定是被舟哥坑到了,只是不确定被坑的是哪方面。
在心里为关哥默哀两分钟,张北突然有点复杂感慨:
“其实,关哥一直都很有压力吧?”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回来。
如今明明都失忆了,却依旧要装成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不动声色的重新认人再干活,不断收拾后辈和族内烂摊子……。
“他不该有压力谁该有压力?你还是我?”
张景舟理直气壮地声音瞬间打断了张北思考。
跟着想了想张胜关没压力不干活的下场……,张北可耻的在心里按死了自己的同情心。
“……也是,……我觉得,我还要再练练,再练练才能帮忙……”
有关哥真好!
旁边,刚点燃篝火的张小官奇怪的看着两人,最后又单独看向张北,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口问问,他手里突然多了一块糕点,张六六给的。
歪头看了看闷声添柴的张六六,张小官不再询问,而是继续默默的用眼看。
……
张家族地藏在大山极深处。
远离族地后,张北远远的看见过几个苗寨一样的聚集地,但他很有眼色的没进去。
虽然王朝还没倒,但就冲那些大同小异、高高垒砌起的篱笆围墙;带着钢叉锄头巡视的青中年汉子,张北就知道,这一片匪患肯定也不少。
虽然早就在张家各种情报组织递上来情报里知道了各地早有乱象,他们所在的南越一带更是匪患严峻、朝廷屡镇不止,但和实地看到的这种风声鹤唳的场景依旧是两回事。
又花了两天多,他才绕开苗寨和隘口赶到最近的城池。
曾经那个被屠的小村庄在心里一晃而过,张北带着不自知的严肃,带着路上找的山货,伪装成山民混进了位于山中小平原的上思厅。
和之前处处戒备的村庄不同,这里来往的客商行人极多,热闹繁华,全然没有一丝半点临近乱世的迹象。
唯一有一点不同寻常的事便是,这里入城很简单,不用路引凭证,只用交够钱。
看着沿路角落处蹲着四顾的破衣烂衫乞丐,和路中央排着的两条车马长龙,
不过张北已经提前做过功课,倒也知道原因:
上思厅是归属太平府的直辖城池,虽然也位于大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