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才凋敝得厉害。

张北没再下问，转而看回张瑞瑕：

“张瑞六当初的背族罪名是经过你的手复审做出最后决断的，那你具体又掌握了什么证据才得到了这个结果？”

“没有证据。”

张瑞瑕表情已经恢复平静，看上去清清冷冷的，有问必答：

“只是他私自调查的内容敏感，加之涉及族长隐秘，存在乱族隐忧，长老决议认为，他必须死。”

“你说的隐秘，是指张瑞桐当时被杀的事情？”

“……， 算是。”

什么叫做算是？张六六所查的事情难道还涉及其他什么隐秘不成？

“那是哪些族老决定的这件事？”

“……。”张瑞瑕微微垂眸，沉默着没出声，只是微微拱手告罪。

看着张瑞瑕表情，知道自己再问下去，对方也不一定会继续说，张北干脆准备让更专业的来问。

在手机上戳了戳张胜寒，让小麒麟把经过发出，喊对方去祠堂地下室门口接人询问，张北看着张瑞瑕继续道：

“你刚重新回来，按理是应该和其他族人一样出门历练，适应环境，但你身上涉及其他族人冤屈，所以另行安排。

如今族内主要主事者并非瑞字辈，而是景胜二字辈，两代族长也都在，你跟着门外的守卫走，接受族内审查，有问题吗？”

“没有。”

再度一拱手做告别，张瑞瑕利落往外走，看上去全无抗拒意图。

“等一下，还有一个问题。”

看着投影中转身看来的年轻女子，张北道：

“负责司礼布告之类的管事应该是不经常出门的，你是怎么死的？”

“……自杀。”

……自杀啊，好一个自杀。

张家核心祖训是活下去，如今却来了一个“自杀者”。

到底是自杀，还是被自杀？

看着张瑞瑕离开地下室的背影，张北没说话，目光似乎透过了那黑色木门，表情是他自己无法察觉的冰冷。

迅速收拾有点糟糕的心情，安排好剩余两人外出历练，张北这才看回张六六。

“你先回去两天，配合寒哥把整件事梳理好，一方面正式洗掉你的罪名，另一方面尽量理明白背后张瑞桐以及你死亡的事情背后内情，那姑娘自杀的前因后果，死亡时族内情况也一并问清楚，回来时告诉我。”

“是。”

“还有一件事，你回去时以我的名义去库房提一把黑金刀，然后送给瑞宁。”

张瑞宁之前过来时，手里只有一把断刃，还曾被做了家族的枉死鬼，又因为自己的事情这几年没法外出，总得有些补偿。

她应该是想要一把好刀的。

想了想，张北补充道：“别的暂时都不说，就说是我私人给她准备的新年礼物，怕过年时又忘记，现在提前给她。”

“是。”

等张六六也离开，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依旧在看着他的张瑞环。

看着自己目前唯一的直属亲卫，张北突然有点不适应。

下意识想摸头发又忍住，张北想了想，随意找了个内容打发时间：

“明天训练内容据说有射击，我们现在去练练手，你也指点一下我。”

“是。”

比起自家似乎有点坐不住的首领，张瑞环这个亲卫本人显然淡定许多，一如曾经张六六，只是安静跟在身后。

不过刚进二楼被改造好的射击训练室，张北就后悔了——

“小北，你也来射击啊？正好正好，这位置让给你了，我去把饭热热，一会下来吃饭啊！”

看着自家老爹迅速溜走的背影，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