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
管家赶紧派了一个下人去上报衙门。
“是谁发现老祖宗遇害?宝清?”殷越非忍住满腔的悲痛,哭不能解决问题,只有把贼人抓住,才能告慰遇害的老祖宗。
“奴婢在这了,”宝清被几个围过来的下人挡住了,她在另外一个丫鬟搀扶下走了过来。
下人举着的火把,照出了她额头上的伤口,她低着头不断地抽泣。
“是小的巡夜,远远看到有个人从假山上跳下来,然后老祖宗‘啊’的一声,小的心想是贼人了,便大声喊捉贼了,又听见宝清姑娘大叫了一声,那贼人听到小的喊捉贼,跑得极快,等小的跑到跟前,贼人已经逃走了,老夫人和宝清都晕倒在地了。”一个瘦高个下人说:“小的喊了几声,宝清姑娘醒了过来,老夫人却躺在一动不动了。”
“没有伤口?”白似水蹲在地上,检查老祖宗的身上并无武器杀害的伤口:“快把老祖宗平放在地上,或许还有一口气。”
“这……”殷二老爷迟疑,殷越非冷道:“还不放?”
现在殷家已经是殷越非当了家,下人不敢吭声,殷二老爷虽是长辈,心有不满,却不得不把老祖宗放平在地上:“老祖宗尸骨未寒,若是子芸有不敬之处,需得给个交代!”
“好。”殷越非亲自为子芸应承了下来:“一切有我做主。”
时间刻不容缓,白似水立刻为老祖宗施以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殷二爷几次想要训斥‘张子芸’住手,都被殷越非挡住,就听凤川哀嚎地哭道:“老祖宗命苦啊,遇到歹人害命,还要被孙媳妇践踏尸体,还有没有天理了,大家可要为老祖宗做主啊。”
夜半听到这声声嚎哭挺渗人的,但因凤川嘴巴歪斜,吐字不清,又令人哭笑不得。
老祖宗在白似水不停的施以人工抢救后,‘啊’地一下,舒了一口气,醒了过来。
“老祖宗,老祖宗。”白似水赶紧托起老祖宗的头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刚抢救过来的老人,不适合立刻站起来。
大家见老祖宗醒了,也都欣喜地呼喊:“太好了,老祖宗醒了,菩萨保佑啊。”
老祖宗缓了缓,看着周围围着一伙人,脑子渐渐清醒了过来。
去衙门的下人也领着四五个官差回来。
领头的官爷一脸严肃地询问着发生何事,瘦高个下人据实以报。
官爷又问:“殷老夫人,晕倒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老祖宗被白似水从地上扶了起来:“大人,我只记得有人跳到老妇身后,他用绳子往老妇脖子上一套,然后用力勒,老妇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那个丫鬟呢?可还有些印象?”
宝清往官爷跟前一站:“回大人,奴婢看到有贼人勒老祖宗,立刻去打他,被他甩手一推,撞到了石头上也晕了过去。”
“那贼人大概有多高?”。
宝清低下头,支支吾吾半天:“有些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