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汉年看了谢书记一眼,
“谢书记,我看这件事,还没到最坏的程度,万一局里已经侦查完毕,定了案子递交给法院,那这个笑话就闹大了,可不敢再出现让东杞的那样的闹剧了、、”
谢恒深邃的目光看向了赵汉年,赵汉年这个空降干部,不用说,后台在京城呢,他既然来找自己,定是有想法的。
“汉年,你有什么想法?”
赵汉年也不隐瞒,
“谢书记,南州市里面的乱象,想必您也清楚,而且上峰未必不知情,如今差点酿成大错,幸好有您力挽狂澜,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纪委秘密设立了专案组、、、”
谢恒听后,心中暗喜,这个赵汉年,这是明摆着想给他送一份政绩啊,可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能当上一把手,很多事是瞒不住他的,只是他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明目张胆地伪造证据,就凭借这一条,市局这次,得有个大洗牌。
可是,赵汉年真的把握取胜吗?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南山的这趟浑水,不好蹚啊!
谢恒转念又想,赵汉年背景也不简单啊,他升职在即,却敢在这个档口搞事,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到这个位子上,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他笃定,赵汉年决不会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开玩笑。
最主要的是,赵汉年握住了对方的把柄,谢恒权衡再三,最后决定,赌一把。
其实,他再进一步的可能,微乎其微,老领导已经完全帮不上自己了。这几年,他也没少往京里跑,但自己积累的这点人脉,都是浮云啊。万一这次跟着赵当年跟对了人,让上头高兴了、、、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事情成了,说不了他真能更进一步,哪怕上去混个虚职,两年后退下,那跟直接在省里退是两个概念。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谢恒在南山的这五年,他从来没有真正掌控住南山,一直在妥协中维持着表面的平衡,背后始终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掣肘着他,这种憋屈愤懑,不足为外人道也。
现在临走了,有个这么一个机会,搅动搅动这潭浑水,也未尝不可,如果能将有些人的真面目解开,他也算出了口恶气。
、、、、半个小时后,赵汉年从谢书记的办公室里出来了,任谁知道了,都以为这是一次普通的工作汇报。
赵汉年回到办公室,立即叫来了候东奎,让他直接立案,并告诉他,这是谢书记的亲自下的指示,眼下还处于保密阶段,一定找最信得过的人。
候东奎是赵汉年一把提拔起来的人,算是赵系的嫡系,昨天赵汉年连夜回京候东奎是知道的,也大致知道一些赵汉年的背景,所以对赵汉年的指示,绝对是不打折扣的执行,
“好的老板,只是,这个杜力刚,一直还在区委办上着班呢,他虽是汤纪勇的秘书,但也兼着区委办的副主任一职、、”
“全部放在晚上、、”,
“好的老板,这个李倩、、人在哪,还得调查、、?”
赵汉年递给他一张字条,上边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打这个电话,他会告诉你人在哪里”。
候东奎了然,看来,老板在南州有暗中的帮手,自己真是跟对人了。
候东奎离开了,赵汉年点了一支烟,他知道,这件事,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可是他别无选择,如果楚放跟上次一样,独自来找他,他还真下不了决心,可是这次楚自立居然出面了,看来,这事,老爷子也是知道的。
赵汉年在南州两年多了,说白了,他就是一把手的位子来的。他本以为一个即将退休的老书记,应该坐给自己几分面子,毕竟自己来自京城,年纪上又有很大的优势,可没想到,范志华硬气的很,还想搞一言堂,他是土生土长的南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