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和玉姐来京城了,他们的现在的身份马来华侨,家里是做玉石生意的。九叔的名字叫陈东顺,玉姐是他的妻子郭爱琴,由于时间紧迫,他们二人都来不及做微整,只能靠闫凌的化妆术来掩盖。好在这时候,机场铁路系统还没有跟公安系统联网,更没有人脸识别。
周银涛将他们夫妇安排在了他的那套四合院中。
下午下学,顾丰杨就匆匆离开了学校,坐出租车转了几圈,没发现有人跟踪,这才到了周银涛的四合院。
玉姐看到顾丰杨,满脸的疑惑,这个年轻人,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啊,九叔当然早就认出了顾丰杨,只是没想到,顾丰杨会如此年轻,再次感叹,世间真有奇才啊。
“先、生”,九叔已经能说两个字了,最近他虽没有治疗,但感觉身体在逐渐好转,
顾丰杨点点头,
“陈先生,您好,我叫顾丰杨、、”
玉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那天给九叔治疗的高手,诧异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谢辉这次也一起回来了,看到顾丰杨有点兴奋,在港岛虽然也很快活,可远离老板,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
顾丰杨治疗仍旧是不让外人在场,九叔对顾丰杨当然非常信任,对顾丰杨的要求言听计从。
施针一个小时后,顾丰杨就出来,玉姐立即过去,看到九叔跟上次一样,仍在睡觉,这才放下心来。顾丰杨又开了方子,安排人去抓药,双管齐下,他相信,九叔会很快站起来。
这里的人手周银涛早就安排好了,开过药方,顾丰杨交待玉姐注意事项,就离开了。当然,谢辉有事要汇报,跟顾丰杨一起去了七里巷。
到了书房,谢辉关上门,这才一脸喜色地说,
“头儿,真找到了、、”
顾丰杨一愣,难道有什么重大发现,可周银涛也没跟自己说啊,
“找到什么了?”
“头儿,在章家的地下室排烟管道里,找到了当年闵庆治先生的录音,还有一段视频、、”
顾丰杨再也无法淡定,
“真的,内容你看了吗?”
“我和田力都看了,因为包装很严密,所以,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音质及画面都很清晰,但这事关系重大,我们不敢在电话里提及只言片语,田力非常谨慎,又将东西原封不动地放进去了,而且章家老宅也加派了人手,田力说,这些东西,往国内带,怕万一暴露,最好的办法是让您买些专业设备,刻录复制,多搞几份,以防万一、、”
顾丰杨激动地脸都有些微微涨红,
“阿辉,闵先生在里面说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是的,他说自己被盯上了,有可能无法脱身,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字,其中就有康运明, 还有一个叫唐汉森,说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导师川熊道夫是引路人,而他们背后的是一家米国公司--名字他没说,另外,还有一段很短的视频,因为内存的关系,也就几分钟,是闵庆治先生给闵老爷子的,他说:父亲,我现在很惶恐,我可能早就被人盯上了,成了困兽。我一直在努力,可我有种直觉,我可能无法逃脱这一关了,请父亲相信我,我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没有辜负我们的国家,我问心无愧,将来不管他们说什么,请您一定要相信自己儿子,您儿子是坦坦荡荡,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国家、、、”
顾丰杨早已泪流满面,谢辉不明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顾丰杨如此失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第一次看到这画面,也是凄然泪下,
很快,顾丰杨平复下来,他站了起来,看着墙上的四个字:励精图治。这是爷爷送给他的,可见爷爷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