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丰杨睡着了,周银涛也直打哈欠,这些天,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如今顾丰杨平安了,他心里也踏实了,展开陪护床,躺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直到护士来给顾丰杨换药,他们两人才醒来。
睡了一觉,顾丰杨感觉好多了,这会儿病房内也安静,这才拿出手机打给了姥爷。
去纪委之前,顾丰杨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就给姥爷打了电话,说要到国外考察,这边的电话到那边没法用,回来再联系他,让他不用担心。
顾丰杨以为,这次的事,虽然闹的很大,但他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媒体上,即便雁青风的专访,提到青林市司法系统的混乱,也没提及他的名字。所以顾丰杨以为,姥爷和舅舅他们应该不知道自己出事。
“姥爷,我从国外回来了”,顾丰杨故意装出很高兴的样子,
顾得河顿了几秒,才道,
“哦,回来就好,一切顺利吧”
“都挺好的姥爷,您就放心吧,对了我还给您和姥姥带了礼物,过几天我得空了回去一趟,想吃姥姥包的羊肉饺子了、、”
“好,什么时候回来提前打电话、、、”
又聊了一会家长,正当顾丰杨准备挂电话时,顾得河却说,
“杨杨,如果你遇到什么事了,一定要告诉姥爷,姥爷虽然帮不上你什么,但可以当个倾听者、、、”
顾丰杨心中一紧,
“姥爷,您、、、”
顾得河叹道,
“杨杨啊,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秉性我最清楚了,几年前,你可能被某件事触及了灵魂,因此性情大变。有些事你不跟我说是怕我担心,这些我都懂。你大了,思想成熟了,心思也重了,可是你有的习惯仍是没有变,比如,当你说话底气不足时,语调比平时会略高些,所以,当你说,你要到国外出差时,我就知道,你遇到了事,怕我担心、、、这几天我一直关注着你们那的新闻、、、”,
顾丰杨再也忍不住,顿时泪如雨下,
“姥爷,我、、”
顾得河也有些哽咽,
“孩子,现在这事、、过去了吗?”
“过去了姥爷,您放心吧,是工作上的事,有人想让我当替罪羊,好在我事先有安排,您说的对,这条路太难走了、、、”
顾得河长叹一声,
“孩子,我知道你胸有大志,但记着一点,生命高于一切,世间万事皆是因果,你不必苛责自己,尽力就好,凡事不可强求、、”
顾丰杨在这边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姥爷,这次的事,我就是有点强出头了,但我也不后悔,因为,从这件事上,我悟透了很多道理,也认清了不少人,更让我知道,在紧要关头,有几个人能为我挺身而出、、、”
跟姥爷打完电话,顾丰杨抬起头,看到周银涛站在不远处,也流泪了、、,顾丰杨向他伸出了手,周银涛会意,立即走过来,跟顾丰杨的手紧紧相握着,好一会顾丰杨才道,
“涛子,我们的战略需要调整一下了、、、、”。
再说罗建生,惴惴不安地回到了老宅,他这动用家里的关系救下顾丰杨,虽然他认为是值得的,可也怕老爷子生气,老爷子的雷霆怒火,想想都有点发怵。
这事罗老本来是很生气,可得知在军科所特警队出动后,又有两波军方的人过去,一方是闵家派去的,另一方,他到现在还没打听清楚、、,这下罗老更是诧异了,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罗建生回去后,跟老爷子密谈了两个多小时,出后来心情大好,老爷子不但没有怪他,还夸他有眼力,这个顾丰杨值得结交。
在怀云疗养院住了六天,顾丰杨终于